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压,八个王级魔法师、剑师还好些,也就只是吃惊而已,那些随行的佣仆都只是普通人,一个个被震摄的脸色发青。
杜七本来躲在后面,只是闷头吃着美味的水果,察觉气压袭来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就想回击,可听到那几名佣仆难过的低声哼吟,也做势捂着胸口,难受的弯了腰。
蓝基维先前还有些得意,直朝着那八人显摆,眼角的余光一扫到身侧的她也被气压逼的抬不起头,一阵心疼,连忙收回了气压。为了不让其他几人看出异样来,赶紧低头喝了口水,看着那些佣仆个个都直起了腰,脸色也恢复了,知道身后的杜七肯定也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剑士劳尔特是个英俊的青年,满脸羡慕的道:“蓝基维,真有你的,竟然跃升成了帝级,你是怎么办到的?”
“恭喜你了,蓝基维,人族终于又有一个帝级。这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中年的吉。安是个沉稳的剑士,也是这些人里年纪最长的一个。
“祝贺你,蓝基维!”其他人也纷纷道贺,话语里尽是真诚。
蓝基维一一点头,接受了他们的心意。在同是王级的时候,他们可以为了争出个名次而互不相让,甚至于彼此算计。可一旦有人跃升,超过众人,那么他将得到所有人的最诚挚的祝福。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在这个人族被兽、龙族欺压的年代,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高阶的魔法师和剑师,是很珍贵的存在。一旦有人跃升到了更高阶的地位,那么,他不仅得到的是尊重,更多的将获得深一层意味上的保护。也就是说,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在同等的情况下,他们这些王级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生命,也要尽最大力量的保护高他们一阶的蓝基维。这是一种使命,一种为了人族能够延续下去的使命。同时,这也是一种悲哀,一种身为弱者,在面对强大兽、龙族时的一种悲哀。
之前的种种竞争,在帝级气压施放的那一刻,已经不再存在。整个魔武同盟会,除了一个圣级的老葛什,也就只有蓝基维的帝级最高了。即将卸任的老葛什,只能将会长的位置传给他。
王级魔法师莉莉、克里维尔、彼利,王级剑师达瓦、劳尔特、吉。安、莫察德、弗雷德,纷纷从位置上站起来,朝着蓝基维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对于高阶者的尊敬也是认可。
蓝基维也表情严肃的起身,郑重的朝着八人回了礼。几人相继又坐了回去。
一旦竞争不再存在,八人也都松了口气,彼此真正的可以亲近了。笑语声里,闲谈着瓦喀什最近发生的趣闻,奥尼诺的新鲜事儿。气氛重新又恢复了轻松,随同的佣仆们也跟着自在不少。
杜七嘴里正咬着一颗紫红色饱满欲滴的大樱桃,一不小心红红的叶液染红了一嘴,薄薄的嘴唇被流出来的汁液浸的红艳艳的,一如手里的鲜果,水润诱人。
坐在蓝基维对面的剑士劳尔特,不经意的一个抬眼间,正好看见杜七伸出粉红的舌头绕着嘴唇舔了舔,当即呼吸一紧,直直盯着她。
杜七全情投入到了水果大战中,根本就没发现他的这道目光,倒是蓝基维先看见了,侧过脑袋拿眼睛一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即脸色一沉,声音冷了下来:“阿比尔,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你先出去吧。”
杜七咬着果肉一顿,点了点头,捧着她的那盘水果就往外走。
劳尔特一下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目送着她出了门口,呆呆的停了半晌,仍然不能回神儿。
“哟,劳尔特,这是怎么了?什么让你看的这么入神?”莉莉明眼一扫,立马心知肚明,故意拿话掂着他。
劳尔特也没心思理她,有些急切的冲着蓝基维道:“蓝基维,你的这个佣仆,叫——阿比尔是吧,我要他了——”说着,越过座椅就往外面冲。
“站住!”蓝基维低喝了一声,抬眼冷冷的看着他:“急什么,我有答应你吗?”
“蓝基维?”劳尔特几乎是震惊的回视他:“他只是个佣仆,你不会不舍得给我吧?”不能怪他有这样的疑问,做为瓦喀什最尊贵的魔武同盟会的成员之一,他所拥有的身份和地位,不要说是一个普通佣仆,就是名门淑女,他也要得起。
在瓦喀什这个地方,身份就象征着一切。身为少数王级剑师之一,他拥有着可以随意挑选性伴侣的权利,这是人族法律所允许的。既使杜七还只是个没有成年的少年,做为性伴,完全是可以的。
就连其他几人也被蓝基维这样的态度弄的一惊,跟他关系向来不错的弗雷德道:“行了,伙计,难得劳尔特跟你开口,你就答应他吧。不就是个佣仆们,改天我多送几个过来给你。”
“是啊,蓝基维,你一向慷慨大方,对于你的客人,怎么连个佣仆都不舍得拿出来?”
“都给我闭嘴!”蓝基维低喝了声,脸色阴沉的可怖,“他是我的,没有谁可以打他的主意,也包括你们每一个人。”喝出这句警告,直接甩袖子走人。
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莉莉同情的拍了拍劳尔特的肩膀:“可怜的家伙,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要不,今晚上到‘夜魅’去狂欢吧,我请客怎么样?”
劳尔特扯掉她的手,一声不吭的看着门口。
“这是怎么弄的,不就是个皮像好点儿的佣仆吗,至于你失魂落魄的吗?要是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孩子应该还没有成年吧?怎么你和蓝基维都喜欢幼chi啊,可真是没看出来啊。”克里维尔摸着他那两撇小胡子道。
“别这么说蓝基维,我看他像是认真的。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想必很是在意那个佣仆吧?”弗雷德道。
“我说,劳尔特。不就是个没成年的小子吗,哪里有白嫩嫩香软软的女人好。别为了个玩伴儿坏了我们兄弟间的情谊。”达瓦熊一样的大掌拍了他一下。
劳尔特好像没听见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沉默着。直到达瓦的这一掌拍下来,像是把他拍醒了,猛的甩开他的手臂,一下子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