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文对于白艾的关心心口突了一下,鼻头有些酸,握着电话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也注意身体,挂了。”
白艾一边说好一边点头,等到手机里传来叮咚的挂断声她才放下手机,能听出父亲的声音里有浓厚的情绪,人岁数大了经历的事多了,才知道亲情的可贵。
“老爷子又给你打电话呢?”兰思定换好衣服出来正看着白艾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
白艾上前为兰思定整理衣领:“我家的那位。”
“白叔?”
“恩。”
“不会也叫咱俩回去吃饭吧,咱俩现在有这么受欢迎。”
白艾一本正经:“没,光叫了我,没你什么事。”
兰思定掐着白艾的腰,明眸皓齿的笑:“逗我玩呢。”
“可不是逗你玩。”白艾抱住兰思定的腰,踢掉脚上的棉拖鞋踩上他的脚背。
兰思定两只手揽住白艾,怕她踩不稳再摔了:“小样,说,到底什么事?”他了解她的很,见她半天不说正事就说明她肚子里揣着再正经不过的事。
白艾用了五秒钟时间考虑,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我爸说你最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我呆你身边细致点别被别人抓了痛处。”
兰思定浓眉一挑,国家上上下下他不能得罪的人都站在他这边,不站他这边的人没一个是他不敢得罪的,谁要敢再用白艾威胁他,他拿谁开刀没商量。
霍小龙的事已经调查的七七八八,后面牵扯的大鳄尽是把柄捏在他手里,谁敢不乖的乱动。他就先从最沉不住气的人下手。
真以为他去出任务就任由他们在京城翻江倒海,在领导人眼皮子底下犯事的时候,就该掂量掂量脖子是不是比刀硬。
当官想纠结势力是人之常情,但是欺上瞒下不愿意和最高决裁者分享利益的果实,就是找死。
兰思定回国之后重伤在身属于伤员不是废人,他表面安静的呆着可不表示他就孬了,出任务之前他提交了关于霍小龙的材料,等的就是他回来的这一天,那些异动分子以为一年过去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表面看来确实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但实际上是因为大老板在等,等这些不守基本规矩的猪仔养肥了,才好抽刀宰杀。
兰思定心里藏了一肚子的坏水,对白艾却笑的好似天使一般:“你爸的话说的没错,不过有我在没你什么事,你安心当你的女强人。”
白艾不接话茬,抬头问:“要是组织要调查我,也没我的事?”
“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在你身边,倒要看看谁敢调查,是想调查什么。”
“调查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兰思定用手指头刮白艾的鼻子:“结婚调查用不着找你去问话,再闹我就收拾你。”
他都已经九个月没碰过她了,本来今天打算一鼓作气就此拿下,奈何她倔起来他就拿她没办法。
他现在在禁欲美其名曰养病,看着她能亲能抱就是不能做坏事比要他的命还惨。
白艾说:“我怕真到到时候连给你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组织提审她还会给她时间先联系一下八方亲友?肯定是瞒到底都来不及。
“只要你不躲我,这辈子你到哪我都能找到你。”兰思定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白艾呼了口气,收了下手臂,知道兰思定的话并不是空话,在华盛顿在德国只要她有危险他就跟背后灵一样,能及时赶到成为挡在她面前的最坚强的盾牌。
兰思定见白艾依赖着他的乖巧样子笑弯了眼,心情大好的开着车捎着她回家,在路上途经超市两人买了许多东西,大包小包颇有些夫妻回家探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