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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拍了下脸,“怪我!虎娃一贯身体弱,我就想着他睡着了,别见了风着了风寒,没想到他竟是会踢被子,这错眼的功夫就摔成这样了!”
“婶子别自责,小孩子火气旺,其实也不用盖得严严实实的,用点小被单遮下肚子就好。”赵宛舒安慰道。
“可他这怎么就又发烧了呢?”余氏也是想不通。
既然如此,又盖了被子,也没见风啊,咋烧起来了?
“虎娃有没有说过他口渴嘴里发苦?”
余氏苦着脸想了想,这一想她就注意到之前错过的小细节。
“有的有的。他从昨天开始就嚷嚷牙疼,只是他今年开始换牙,我和他娘都没当回事。今早他又说嘴巴苦,我还以为是这天太热了,苦夏了……”
说到这,她有些懊恼,“我给他泡了碗蜜水喝,但喝完他还是说嘴里苦苦的,就是午饭都没吃两口。后来叫唤着牙疼,我就哄着他睡了!没想到是发烧了,都怪我,是我粗心了!”
“那应该是牙疼导致的。”赵宛舒扫了眼,“他是左边牙疼了吧?”
余氏吃惊,“你怎么知道?”
“喏,他左边的腮帮子肿了。”
赵宛舒指了指虎娃左边的腮帮子,那里对比右边来说,是有点鼓的。
因为开始孩子哭得整个脸都充血,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现在慢慢消红了,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这是……”余氏急忙道,“可我们请了灶神娘娘的啊!也有安安分分的扔牙齿,怎么会触怒娘娘呢!”
这年头流行换牙请灶神娘娘庇护,要是掉了下牙要扔到灶房顶上,要是掉了下牙则是要扔到床下,美其名请娘娘保佑能长出一口整整齐齐的牙齿来。
余氏说着,就红了眼眶,“我家虎娃怎么那么命苦,别人换个牙都安安分分的,怎么轮到他就多灾多难的了!”
苗正阳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别哭了,现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去把钱拿来,咱们还是去趟镇上医馆,让大夫仔细瞧瞧。孩子的身体是大事,这钱省不了!”
他虽然有几个孩子,但目前只有大儿子生了个儿子虎娃,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余氏慌忙应道。
“这烧只是低烧,如果身体素质好,也能自己痊愈的,上医馆倒是犯不着的。”赵宛舒见两人着急,“我有个土法子,倒是能立刻退烧。”
余氏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这土方子真那么管用?”
“是的。”
余氏有点拿不准主意,倒是苗正阳听到赵宛舒这斩钉截铁的回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什么法子?”
“有绣花针吗?”赵宛舒直接问道。
“绣花针?有是有,这跟退烧有什么搭边的吗?”余氏不解,但床边就有个针线篓子,里面就有绣花针,她取了根针就递给了赵宛舒。
赵宛舒接过绣花针,“家里有黄酒吗?需要给针消毒下!”
“我去给你拿!”苗正阳去厨房拿了一壶黄酒来,“够不够?”
“够了。”赵宛舒用干净的帕子取了点黄酒给绣花针消毒,又擦了擦虎娃的大拇指。
“你,你这是要用绣花针戳我孙儿吗?”哪怕刚才赵宛舒救了虎娃,但是余氏心里还是更疼孩子一些的,一见到要用绣花针扎人,她连忙阻拦。“我从来没听过这样儿的法子的,你别是骗……弄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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