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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F Y E2(第1页)

那个夏天还发生了别的一些事。回到家的第三天,阿斯托利亚收到了gin写来的一封信,由一只上了年纪,看起来昏头转向的猫头鹰送来的。它大半夜出现在她房间的阳台上,把阿斯托利亚吓得不轻,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寄件人,以及信件的内容。

“亲爱的格林格拉斯小姐,

我猜想一个格兰芬多给斯莱特林写信多半并不常见——在你家尤其为盛,因此我嘱咐埃罗尔在半夜把这封信交给你,希望他没吓着你。

你收到这封信的反应,多半会是“为什么写信给我?”但你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因此估计不会表露在脸上,甚至有可能还会极其亲切地招待我家的猫头鹰,让他认为自己完成了一趟了不起的送信任务。但是,倘若,这封信给你带来了哪怕一丝的困扰,请不必回复,甚至看到这里便可以将它丢掉,免得进一步打扰你在假期的好心情。”

第一张信纸只工工整整地写了这些内容。阿斯托利亚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她迫不及待地换到了第二页。

第二页开始,gin详详细细地描绘了他去年整一年做过的那些事情,包括他是如何听从那个日记本的蛊惑,用公鸡血在墙上写下那些可怖的话语,还有将密室打开,放出蛇怪的行为。“我知道在信件里写下这些很不谨慎,但我愿意相信你,”在第二页的结尾,gin如是写着,“其实我早有察觉,你在走廊上发现了我,你询问有关日记本的事情,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早就知道那些事情很有可能是我做的,但你从来没有向校长,麦格教授,或斯内普教授透露过半句。现在想来,我其实欠你一个解释。”

下一页,他谈起了他现在的生活,尽管摆脱了日记本的影响后,他似乎又能正常地与自己的兄弟姐妹,harriet·potter,还有hermes·granger相处,但他始终能感觉到,对面的五个人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成员之间的纽带经过两年在霍格沃茨发生的各种历险的洗礼,甚至比亲人之间的纽带还要更加紧密,坐在他们中间,他始终有一种局外人的感受。“我知道这很不切实际,”写到这里,gin的笔触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昭示着他对他接下来写出的话也充满了怀疑,“有时候,我会感觉,与你之间的共鸣甚至比与他们之间的共鸣还要多。”

阿斯托利亚愣住了,她慢慢把这句话反复读了好几次。这是不是说,她屏住呼吸心想,她终于有了人生第一个朋友?

尽管怀抱着这样的猜测,阿斯托利亚给gin的回信仍然礼貌地称呼对方为“韦斯莱先生”,她说了接下来父母要带她们去意大利度假的计划,抱怨了一番斯内普教授布置的作业委实有点多,写了一个她记忆深刻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海豚,想要从英国游到美国,游到一半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女巫,可以幻影显形,但是魔杖被她留在下海的沙滩边了)。这大概是朋友会写给彼此的内容吧,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郑重其事地将信件绑到了那只叫埃罗尔的猫头鹰身上,“韦斯莱可能不那么介意一个斯莱特林给他们家的孩子写信,”她说道,亲了亲埃罗尔毛发蓬乱的脑袋,“所以不用等到半夜再把信件交到他手里。”

埃罗尔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随即便歪歪斜斜地飞走了。

下一封信来得比阿斯托利亚想象得要快的多,可怜的埃罗尔连着飞了三天,累坏了,站在阿斯托利亚房间的阳台扶栏上都站不稳,直打瞌睡,阿斯托利亚便拿出自己的一条旧羊毛围巾,给埃罗尔做了一个窝,随即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件。gin写了很多有意思的回复(“这么说,你变成海豚的时候肯定已经超过十七岁了,不然你没办法学习幻影显形。其实变成一只海豚游过去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要想个办法随身携带魔杖。我问了爸爸,他说跨洋的幻影显形很难成功,而且万一分体了,美国那边的魔法部门可不会负责把留在那边的躯体送回来,那可就麻烦了”),还提到了他们家中了大奖,即将去埃及旅行的事情,最后还是小小地抱怨了几句他和哥哥姐姐们相处得不那么顺利。于是,阿斯托利亚便在回信中建议他可以在旅行时多结识一些别的朋友——“也许还能发展出几个像我这样,能跟你一直保持通信来往的朋友呢”,她如此写着。

在那之后,她过了很久才收到gin的回信,不过这很正常——她安慰自己,要求埃罗尔从埃及飞回英国太不现实,而gin说不定一直没有机会使用当地的邮政系统。虽说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但看到gin随信附上的他与几名埃及女巫的合照,她的心情很快就好转了,在回信里开开心心地恭喜gin交到了新的朋友。然而,gin不知为何对她友好的回信有些失望,下一封来信不仅快开学才送来,而且语气看起来恼怒又疏离,“我想,我们开学后再见面,最好假装我们这个假期从来没有通信过比较好。”他在最后一句如此写着,“我想,你家里人是不会高兴见到一个韦斯莱家的男孩跟他们以后注定要跟纯血家族联姻的女儿关系友好的。”

阿斯托利亚看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不过,还没等她思考出该怎么回应这封信件,也没等她完全考虑清楚这句看似闹脾气却无比残酷真实的话语的含义,开学日便如期而至。小天狼星的越狱是所有返校的学生都津津乐道的话题,阿斯托利亚所在的包厢里坐满了斯莱特林最受欢迎的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小天狼星是不是真的会来到霍格沃茨,向harriet寻仇,同时猜测着当年小天狼星犯下的惨案背后的真相。阿斯托利亚并不喜欢她们语气中对死去的十三个麻瓜流露出的冷漠,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在吃午饭以前就离开车厢,达芙妮一定会走遍火车到处寻找自己,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车厢中忍受一场又一场她完全没有兴趣的谈话。因此她耐心地等到了下午,大家吃饱喝足,话题也开始转移到假期发生的八卦和学校里的男孩子们以后,才告诉达芙妮她想出去走走。

“别太晚回来,免得没时间换衣服,”达芙妮叮嘱了一句,又马上转回了正在进行的话题中,“……我觉得即便塞德里克·迪戈里没有公开与秋·张在一起,也跟在一起没有区别,你看见上次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魁地奇比赛后的情形了吗……”

阿斯托利亚走出车厢以后犹豫了几秒,她很想去确认一下gin的情况——仅仅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是一个异类,还是说他已经坐在了harriet那个小团体的车厢里,开开心心地与他的兄弟姐妹们打闹。她透过车厢的窗子瞧见了韦斯莱家的那几个男孩子,hermes·granger,还有harriet·potter赶在最后一分钟一窝蜂涌上火车的情形,知道今年至少不会再有不可抗力事件让gin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只是路过时悄悄看一眼,她心想,怎么也不算关系友好吧?

但她才离开没多久,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火车的速度变慢了。她好奇地凑到车窗旁向外看去,所见却只有一片雾茫茫。她用袖子擦去鼻息喷在玻璃上的水雾,才发觉玻璃就如同坚冰般寒冷刺骨。就在这时,火车在一阵震动中完全停了下来,许多学生都好奇地从自己的车厢中探出头来,向外张望着。阿斯托利亚知道要是不回去达芙妮所在的车厢,她肯定会担心,便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同时一只手在袍子下面攥紧了魔杖。

还没走两步,火车的灯突然熄灭了,一连串惊呼随即响起,“荧光闪烁”阿斯托利亚低声嘟囔了一句,魔杖顶上的亮起的模糊光芒照亮了她面前的一小块地方,就像有什么不详包裹住了整辆火车,连同所有自发的光芒也一并被侵蚀吞噬了一般。其他学生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住了,先前探出的脑袋一个个都缩回去了,几分钟前隐隐从车厢门中传出的谈话声也都寂静了下来。阿斯托利亚举高了手,一间一间的车厢看过去,然而她一连往前走了十几个车厢,都没找到达芙妮所在的那一个。

手臂有点酸,阿斯托利亚便熄灭了魔杖,站在原地回想着自己到底走了多远,是该继续往前摸索,还是该回头确认?她的思绪打了个转,却又停下了——是错觉,还是骤然有一股寒意正悄悄沿着走廊向自己蔓延?阿斯托利亚轻轻哈了一口气,看着它冒着白雾飘散,不是错觉。但眼前的黑暗越发浓厚,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贸然往前踏出一步。

霎时间,一声微弱的尖叫撕裂了火车中不同寻常的宁静。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是达芙妮吗?她在极力平息剧烈跳动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间试图冷静地去思索这个问题,但那恍若抽泣般的叫喊难以让她判断是否有熟悉的音调。来不及继续多想,阿斯托利亚抓着魔杖便向前跑去,越跑却越觉得她似乎是往一个见不到底的泥潭奔去,有无数只手从沼泽污泥中伸出,抓着她的袍子向上攀爬,某种奇怪的感觉掠过心头,就像是她再也不会开心起来了一般。但她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她眼前倏然出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才匆忙刹住,“呼神护卫”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厉声嚷道,只见他挥动了一下魔杖,某道银色的东西从他的杖尖喷出,向前奔去“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在这个车厢上,去吧!”

听到这句话,阿斯托利亚终于知道是什么来到了火车上。她恍如一个刚学会如何呼吸的婴儿般大口地喘着气,却也不忘向前看去,想知道是谁被摄魂怪袭击了。借着眼前这个男人手中魔杖的光芒,她看见德拉科半跪在地上,搂着似乎是昏迷过去的一个女孩,他的手遮住了女孩的脸,但不需要看见对方阿斯托利亚也知道那是谁。

阿斯托利亚知道德拉科是关心则乱,但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幕要是被任何一个踏出车厢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斯莱特林看到会有什么后果,更不要说德拉科肯定是跟高尔和克拉布坐在同一个车厢里。根据德拉科假期时说的话,阿斯托利亚有理由怀疑他们就是卢修斯·马尔福找来监视他儿子的人选。“孩子,你没事吧?”眼前那个男人开口对德拉科说道,“我是卢平教授,新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能请你照顾harriet一下吗?我需要确保火车上其他的摄魂怪都离开了——”

德拉科点了点头,这个自称是卢平教授的男人便转身离开了,他走之前给了德拉科一个好奇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阿斯托利亚敢打赌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德拉科校袍上的绿边,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目送卢平教授远去,又确认了一下走廊附近没有学生出来查看骚乱——阿斯托利亚怀疑大家可能都还没有从摄魂怪的影响中恢复,她听说过这阿兹卡班的守卫所拥有的能力,但她从来不知道那会强烈到让人昏迷过去——一回头,她才发现德拉科已经把harriet抬进了自己的车厢。

透过车厢门上的玻璃,阿斯托利亚瞧见德拉科背对着她,低头望着还未醒来的harriet,垂下的柔软金发遮掩了他的神情,他的手指轻轻抚开harriet粘在额汗上的发丝,动作是那么小心,仿佛是在操作最古老,最精密,必须要珍之重之的魔法仪器一般,一点也没有触碰到与指尖纤毫之距的肌肤。不知怎的,这侧影给了阿斯托利亚某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这大胆鲁莽的行为不仅仅是出于德拉科对harriet的关心,也是出于他对自己父亲,对马尔福这个姓氏,对斯莱特林这个身份的一种反抗似的。

阿斯托利亚悄悄后退了两步。此刻德拉科需要的应该是有人支开高尔和克拉布,她心想。

她那时没有预料到,但这一刻就是她与德拉科往后长达一生,相互合作的开始。

斯莱特林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向来都是与格兰芬多一起上的。

而阿斯托利亚,一如既往地,挑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这刚好方便她观察gin是如何从一个如她一般的异类,一夜之间就成了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他换了一个发型,也不再像从前那般阴沉以后,某种被达芙妮和她的朋友们半是称赞半是讥讽地称为“格兰芬多式俊美”的外貌优势就显露了出来。据七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所说,他的大哥比尔当年也有这种魅力——随意,热烈,带着一点不经意的幽默,笑起来时眼里仿佛有点点星光,让人禁不住就盯着看上许久。

还好卢平教授的课堂非常有趣,阿斯托利亚心想,这样她的注意力才能真正放在教学上,而不是一直盯着gin如何与第二排的那个格兰芬多女孩相互用眼神**。

开学后,gin,就如他在信件上所说的一样,半点也没有表现出他与阿斯托利亚在暑假时交换过信件的样子,不仅如此,他甚至更进一步,直接把阿斯托利亚当成透明人一般看待,仿佛压根就不认识她。阿斯托利亚免不了有些难过,但很快安慰自己说,如果这就是gin期望的局面,那么接受也未免不可,毕竟友谊不能强求。因此,她也没有表露出半点对gin的冷淡的感受,在其他同样惯例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一块上的课——比如魔药课——她也如同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一样,坐得远远地,也像是不认识gin一般。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不怎么喜欢卢平教授,之所以没有用“讨厌”这个词,纯粹是因为卢平教授的教学水平很高,斯莱特林的学生实在没办法从他的课堂上挑出什么毛病,只能在他打了补丁,洗得发白的衣服上吹毛求疵,并轻蔑地认定他不可能来自什么没落的古老魔法家族,肯定是泥巴种或者是麻瓜与巫师的混血后代,更进一步以此作为借口,认为大家根本没有必要尊重卢平教授,但阿斯托利亚很喜欢他,尤其是有洛哈特教授这个草包在前的对比,卢平教授的教学无疑能让学生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比如此刻,他就把桌椅都用魔法推到了教室的另一头,让大家集中在教室中央,练习如何应对软腿咒,“很多咒语都能破解软腿咒,”他鼓励着大家,“用各种咒语都试试看。谁能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咒语破解软腿咒,哪个学院就能加二十分。”

教室里面顿时变得乱哄哄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想袭击对方,也想借着破解对方魔咒为自己的学院加分,卢平教授把橡木地板用魔法变得如床垫般柔软,即便中了咒语突然摔倒在地也不会受伤。阿斯托利亚用漂浮咒把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发射来的软腿咒击飞了,软腿咒击中了漂浮在半空的一根蜡烛,啪啪地掉下来成了两坨蜡泥,“做的好!”卢平教授赞许地点点头,“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阿斯托利亚咧嘴一笑,正想找一个易于袭击的目标,却听见自己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把冷漠的声音。

“你没有回信。”

gin的语气十分尖锐,声音又很小,阿斯托利亚根本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她反问道,一手抚着被吓得狂跳的心脏,同时还要警惕着会不会有其他学生突然偷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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