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爷,你知道陈兴家怎么走吗?”
此时已经下了山的周厚京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在村子里的泥泞道路上。
好几些村民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
“咋回事,哥今天有这么帅吗?”
周厚京得意地捋了捋额头那几根稻草,一边左顾右盼,也丝毫不在意脚底下的肮脏。
他的队友都在村子之外扎营,他可不愿意,他准备去找自己刚认的小兄弟。
“哎,大爷,你知道陈兴家住哪不?”
周厚京站在一个走路慢悠悠,头发花白的大爷面前,礼貌地询问。
“什么家?”
大爷明显耳朵不好,似乎是没听清周厚京在说什么。
“大爷,不是什么家,是陈兴家住在哪里!”
周厚京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兴家?”
“大爷,不是,什么兴家,是你们村子的陈兴,家住在哪里?”
“陈什么?”
“大爷!”
周厚京无语至极,正准备大声趴在老人耳边询问。
“噢噢,小兴家啊,这跳路直走,左拐最后一家就是了,门口有个木栅栏。”
“谢……谢大爷。”
周厚京很明显被大爷的操作给整得噎到了,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只得憋下去道谢。
说完老大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离去,一边摇了摇头。
“老咯,眼睛不好使了,怎么会有个站起来的熊向我问路。”
“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咯……”
还没走远的周厚京听到这一句差点脚底没滑倒。
“冷静,冷静!周厚京。”
“他还只是个老子。”
成功说服自己后,周厚京踏上了继续寻找陈兴的旅程。
而此时此刻正在跟陈希说着什么的陈兴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些。
“小妹,所以,你愿意跟哥走不?”
早早就回到家的陈兴跟妹妹陈希说了在药山上大概发生的来龙去脉。
除了自己的魄灵之谜之外,包括杀了方铭,他都说了。
对于这个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来说,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魄灵问题,现在连陈兴自己都搞不明白,还是不说的要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等到时候我们去祭拜一下虎子哥,看一下虎子哥的父亲。”
虎子也是苦命人,从小就是单亲长大,他母亲当初生他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而死。
所以小时候虎子跟陈兴他们很亲近。
虎子他父亲在村子里做个普通的搬货卸货工,赚取一些生活费。
“哥去哪里,我就去哪。”
陈希一脸坚定地握起小拳头,萌萌的表情看着陈兴忍不住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