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自知有失节之处,对不起顾瑾兄长,生怕耽误他考科举,昨夜差点自尽,好不容易才救下来,王夫人担心,是带我来说清楚婚事的,劝慰她一番。”
顾文君一字一句地说着瞎话。人命关天,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情了。
何况名节问题,任何回答都是不好的,只有“自尽求死”来证明是最好,也最能保全徐秀容的法子。
她只能这么编了。
“自尽?!”
众人当然全都愣住了,王夫人惊诧,萍姑则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还是徐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冲扶着自己的丫鬟使了眼色,一溜烟往府里跑。
然后顾文君不紧不慢地说到重点:“虽然这门婚事是我娘亲,楚婻夫人在时定下的,早先该是我。可毕竟两家都没有指定人选,而顾瑾和徐小姐两情相悦,已经互送香囊信物了,他们成亲是最好的。”
顾文君在拖延时间。
“即便有越了分寸的地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是心中自发的!可偏偏来了贵客,要见顾瑾就找过去,这就看到了。那徐小姐是名门闺秀,最守规矩,一点不敬就是要责罚自己的,更不愿连累未婚夫名声,便想自我了结。”
人群里的口风顿时变了。
“竟然是这么守规矩的女子,不愧是江东双姝。”
“看来是我们错怪她了。”
“唉,为了保护顾瑾的名声风评,徐秀容宁愿求死,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真是一心相待的好女子啊。”
……
顾文君怒指萍姑,“就是这样了,你竟然还打着提亲的名义,要验证徐小姐清白,你这恶仆该死!”
众人也随之怒目而视,一双愤怒的眼并不可怕,但无数双眼的怒火凝聚一起,那种铺天盖地的压力就太恐怖了。
萍姑慌了,连连否认:“不,不是我!”
顾文君乘胜追击,“怎么?难不成还是顾夫人和顾老爷使唤你来的?”
萍姑如遭雷击,说不出话了,顾文君问到关键点了。就算事实如此,萍姑也不能说!
因为,她就是个按萧清乐吩咐办事的下人!
徐家的丫鬟从府里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不好了夫人,小姐她醒过来听闻顾家来人,又要闹着自杀!”
徐夫人眼里划过一丝暗芒,却掐着自己手臂逼眼泪继续流,掩面哭喊:“好啊,顾家这样做,干脆逼死我们母女算了!我们高攀不起,我们不嫁就是了!”
见此,顾文君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徐夫人和徐秀容不是傻子,明白她的计划,配合她的话一起演一出贞洁烈女的戏。
这样谁还敢再逼验身,逼问徐秀容和其他男子的关系?
别说萍姑,怕是萧清乐这个县主夫人也不敢了!
“我已经把婚约都解释清楚了,我和徐小姐只是萍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