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哑然无语。“无妨,你好好休息,要让你的侍女进来么?”
男子摇了摇头,依然盯着她看。
“请问恩人芳名?”
“白归。”她往后挪了挪,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不自在。“你不必谢我,我治病是要收酬劳的。”
男子微微一笑。“我没有银两。”
这个男人看上去颇有气度,却原来是个穷光蛋么?
“不必是银两。”白归好意解释。“家传的神物,随身带的宝贝之类的,都可以。”
男子想了想,依然摇摇头。
“没有。”他意味深长地笑着,眼中满是温柔。“不过恩人既然救了我的性命,我自当以身相报,你看如何?”
白归吓了一跳。“以身相报?”
“不错。”他缓缓地点头,倾身向前。“在下宇文蒙,对恩人一见倾心,愿以身相报救命之恩,不知恩人意下如何?”
白归连忙往后一纵,脸已经红了几分。
“我-我已经有夫君了。”
宇文蒙一愣,眉头飞快地皱了皱,脸上的笑容却不变。
“那不知恩人可有休夫再嫁的打算?”
白归愕然。这宇文蒙真是个怪人,刚醒过来就要以身相许,还要她休夫?他可知道她的夫君是谁,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她此刻已有些恼怒,索性别开脸不看他,冷冷道:“没这个打算。”
“那太可惜了。”宇文蒙叹息了一声,须臾之间已靠近她。“只好做个地下情人,男宠也无妨,不知恩人你意下如何?”
白归此刻已经完全惊呆了。难道这个宇文蒙是病坏了脑子吗?
她飞速地开门逃了出去,在门口遇见了瑶泉和真珠。“你家公子醒了,不过——他一直都那么怪吗?”
本来还期待着白归与宇文蒙相认的瑶泉和真珠顿时傻了眼。“怪?”
白归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
“比如,随便向人表白,要做人家男宠什么的……”
瑶泉和真珠齐齐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白归释然。“原来是病坏了脑子。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心些,他神智不清,恐怕会做出一些怪事——”
“恩人,你怎么走了?”宇文蒙慵懒的声调自屋里传来。
白归神情一僵,把瑶泉和真珠给反手推了进去。
“酬劳我也不要了,你们赶紧把这个祸害给带走!”
瑶泉和真珠进了房间,只见宇文蒙半躺在卧榻上,若有所思。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真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