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美女的吻最难消受了。”杨羲和捂着脸倒在了床上,盛怀煊从电脑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妹妹发花痴。
“午饭吃什么?”他就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就算是请假来医院照顾杨羲和,还带着一大堆工作,一进门就在一边“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
“昨天那个撞了我的美女姐姐要来给我送饭,我就不劳烦您这个工作机器了,不过她应该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所以你自己去解决吧。”杨羲和愉快地摆了摆手。
盛怀煊推了一下眼镜架,继续埋头工作。
“哥,你知不知你这个样子咱妈很担心盛家的香火就要断了。”杨羲和想了想,还是大无畏地讲出老母亲的担忧。
“只要你们老杨家的香火不断就行。”
杨羲和自动了忽略他语气中的讽刺:“放心,哥哥,咱们老杨家的断不了,我这么一个活泼青春的美少女,行情可吃香。”
“等你把法语考及格再来说这句话吧。”盛怀煊一心两用,双手不停地敲打着键盘。
一听到“法语”这两个字,杨羲和突然觉得就算是沈冬沅那张妖艳的脸也不香了:“我当时真是脑子被门板夹了,才抽了筋去修法语,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语言,连名词也分阴性阳性,你说一张床它凭什么是阳性的,难道我睡个觉还要和床谈恋爱吗?”
她一想起去年选择法语的原因,感觉自己被“世界上最美的语言”给蒙蔽了双眼。
杨羲和一旦拉开了话匣子,就怎么也收不住,盛怀煊掏出蓝牙耳机,挂在了耳朵上,连掩饰都懒得。
沈冬沅进病房的时候,正听见杨羲和的控诉:“哥哥,要不是在你房间看见那张宣传法语的传单,我至于被糖霜蒙蔽了双眼,这么不自量力地去选择法语吗?我要是做了鬼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于杨羲和的控诉,盛怀煊照单全收,他从来不把这些废话放在心上,只是合上了电脑:“饿了,我先去吃饭。”
沈冬沅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一盒蛋包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沈姐姐你来啦!”杨羲和是一个优秀的川剧演员,不过是一秒钟功夫,就成功换上了另一种表情。
打开包装的时候,脸上的夸张打开到了极致:“太香了,我一直惦着这个味道,就是课业繁忙,一直找不到机会去吃,要是点外卖,就怕送过来耽误的时间太长了,饭变了味道。”
沈冬沅:“”
那她这个和外卖有什么区别。
杨羲和吃了一口蛋包饭,叹了一口满足的气。这时正好微信响了一下,她划开屏幕,看见好友和她发来的内容,头皮一阵紧。
“完蛋!下周五要法语口语测试,天要亡我!”
“你选了法语?”沈冬沅以前也在武林外国语高级中学读书,对于选课也有几分了解。
“对啊,我真是被我哥害死了,就在我纠结要选英语还是法语的时候,他的书桌上堆了一叠法语宣传资料,都是赞美法语的,我一想,这么高大上,再加上马克龙和他老婆的浪漫故事传得满大街,觉得学这门语言也挺不错,万一以后我就是第二个布丽吉特呢?于是就不假思索地选了这门语言,进了门槛之后才发现还是太傻太天真,这简直是一个令人苦不堪言的小公举。”
杨羲和戳了戳金黄色的蛋包饭,一脸的苦闷:“我要是考不及格,今年暑假就别想好过了。”
“你要补一补吗?”
“当然要啦,可是法语家教真的很难找,而且那些培训机构都不咋地,上次去了一个很有名的全国连锁,那个法语老师还号称是巴黎七大毕业的,结果我一听,这个法语发音还不如我呢。”
“那你觉得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口语?”沈冬沅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也是法语专业的。”
当然她没有去巴黎读过书。
“真的吗?姐姐,哇,我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啊,想什么就来什么!你声音这么好听,念法语肯定也很好听啊,还需要听吗?哦哦哦,能听就更好啦!”
杨羲和是典型的“颜狗”,一直秉承着“颜值即正义”,当初没有去那家机构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那个老师长得有些“磕碜”,再加上些许口音,就很抵触去上课。
沈冬沅选了一首保尔艾吕雅的一首《凤凰》,看了下文字,便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
“jesuislederniersurtaroute
ledernierprintempsladernièreneige
ledernierbatpournepas摸urir
etnousvoicip露sbasetp露shautquejama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