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阵惊天的马蹄声中,三千匈奴铁骑向楼兰城奔驰而来。
“吁……”为首的匈奴人手中弯刀一挥,三千匹战马前蹄腾空,立马驻地,齐刷刷地在楼兰城前三百步之地,排成一道整齐队列。
“城中的汉人听着,快快开城投降,不然我大匈奴铁骑将马踏楼兰城。城破之时,将血屠三曰,鸡犬不留。”
三千匈奴铁骑停下之后,中间驰出一匹战马,马上一将冲城头高声吆喝起来。
“嗬、嗬、嗬……”三千匈奴铁骑以刀击盾,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吼声、兵器交击声连成一片,一阵阵声浪铺天盖地向城头涌动。
皇甫剑站在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城下的匈奴铁骑,也是暗自点头。草原游牧民族的马术缘自天成,人马配合无间,信手而为,都能达到了人马合一的地步。就骑术而论比中原的铁骑高出何止一筹,就是与镇西军精锐铁骑相比,也毫不逊色。
也难怪,他们能在大汉边疆纵横飘忽,行踪不定,汉人只能望而兴叹!
“汉狗,我大匈奴铁骑天下无敌,你们可敢打开城门,决一死战!”
马上的匈奴首领又开始叫嚣。
“哈、哈、哈……一群只会躲在城中的缩头乌龟。”见城头无人应答,那位匈奴首领仰天长笑,手中弯刀直指城头的皇甫剑等人,目中无人地大声叫骂起来。
“汉狗,只会做缩关乌龟!汉狗,只会做缩头乌龟!……”
三千匈奴铁骑就在楼兰城下三百步之地,齐声骂阵,表情之中带着浓浓不肖。
城头上的镇西军一个个听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皇甫剑严令他们不准出城迎敌,说不定这群血姓汉子早已打开了城门,与匈奴人拼死一战了。
那怕是死,那也是堂堂正正地死,他们也不愿受如此屈辱!
“哼!拿本将的弓箭来!”皇甫剑冷哼一声,虽然他是面无表情,但心头也是大火。什么时候堂堂的镇西将军,大汉军神,被人如此污辱。
龙一听了皇甫剑的话,双手递过撼天弓,屠灵箭。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真的怒了,不然皇甫剑决不会轻易动用撼天弓,屠灵箭。
皇甫剑接过撼天弓,却将屠灵箭还给了龙一,淡淡说道:“一个小小的匈奴渠帅,还不配本将使用屠灵箭。”
说完之后,皇甫剑拿过身边一名侍卫手中的长矛,顺势搭在黄黑相间的撼天弓弓弦之上,对准正在叫嚣的匈奴渠帅。
“嘎崩崩……”一阵刺耳的弓弦声响起,皇甫剑双臂一使用,虬龙一般的撼天弓被拉成满月,粗长的长矛架在弓弦之间。
在城头镇西军将士眼中,此时皇甫剑拉的不是巨弓,而是一架强大的车弩。那套狰狞的盔甲,那微微弯曲的身体,也无限地放大,如神如魔!
“咻……”皇甫剑松手,黑色长矛,带着一阵强大的劲啸,划空而去,直奔还在吹嘘的匈奴渠帅。
三百步距离,离弦之矛只是眨眼就到。
“噗、嗤……”长矛从匈奴渠帅的前胸刺入,带着一股热血从匈奴渠帅的后背飞出,余势不减,又扎入他座下的战马。长矛在刺透战马之后,直接钉在了坚硬的土地上。
一股鲜艳的血箭,向前喷去,接着变幻成无数凄美的血花,慢慢洒落。
“轰……”坐在马上的匈奴渠帅,惨叫一声,摇了几摇,晃了晃,最后轰然倒地。
而他座下的那匹战马,也是感到一阵剧烈的痛疼,四蹄崩地,但血色长矛却是将它牢牢地钉在地上,挣脱不开。最后就保持着一个特定造型,马血直流地僵持在原地。
血流不尽,战马不死!楼兰城下传出凄厉的马嘶!
三千刚刚还是叫嚣不已的匈奴铁骑,一个个片体生寒,直接闭嘴,畏畏缩缩地向后退去。谁会想得到城头上的汉将,能将一支长矛当箭射出,而且还能射到三百步开外。
神箭!神人!一时之间,匈奴铁骑心里腾起莫明的恐惧。
“嗷……”三千匹战马看着在不断惨鸣,不注流血,不断挣扎的同伴,也感到了一股无限悲意,眼流血泪,齐声悲鸣!
“主公神武!主公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