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华进屋以后,吕布假装整了整发型,实际上在抹汗水。
杜阳佩服道:“老吕,装的一手好逼啊。”
吕布冷然道:“雕虫小技。”
杜阳道:“咦,你手怎么在抖?”
吕布把手放裤兜里道,面不改色道:“废话等进去再说。”
“对,上去瞧瞧!”杜阳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俩保镖刚挣脱内力束缚,全身知觉尚未完全恢复,就被扁鹊两脚踩了下去,接着彻底歇菜。
俩保镖脸颊贴地,望着一干人,心下惊骇无比。
旁人不知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却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绝望!
吕布的诡异力量。
扁鹊的一脚力量。
那他妈根本就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更惊骇的是,他们明知对方没有用全力,要是用全力的话,他们甚至敢拿头担保绝对能踩烂日产车的汽车盖。
杜阳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必然会不屑地来一句:“汽车盖算毛,石头都能轻松踩爆。”
一干人进屋,看见张月华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口。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混杂的药水味,仿佛走进医院病房,几个私人看护战战兢兢坐在餐桌那边,显然很忌惮这群人。
卧室里,张老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旁边挂着水,满脸沟渠般的褶皱依旧,那双眼睛却不如以往有神,像两颗被乌云盖住的星星,随时黯淡下去。
张国忠床边椅子上,双手扶着老人的手臂,明明是父子情深感人的画面,却因为他的神色而变得几分诡异,他转着头,以脖子酸的姿势看着张月华,也正是那张充满寒意的面色,才让张月华不敢进去。
两人先前像是简单交流过,张国忠必然威胁张月华不让她进去。
小乔诧异道:“什么情况?”
杜阳无奈道:“还用问吗,一看就是儿子趁老爸临终前逼其签遗嘱。”
“喏,认证物质俱在。”扁鹊指着床上的一叠资料袋说道。
张月华道:“张国忠,你别乱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张国忠冷冷道:“你少给我假惺惺的,跟你爸一个德行,虚伪的东西!老头子本来就没几天可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
“你想怎么样!”
“能捞多少是多少,就看老头子愿意分多少给我了!”张国忠道。
扁鹊拍门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非亲自毒死你不可!”
张国忠无视扁鹊,对张月华道:“今天我敢来就不怕事情败露,你让他们都滚出去,要是敢轻举妄动,我立刻弄死老头子,看看到时候罪名落在谁的头上!”
张国忠有恃无恐,几名医生从早上就被他遣散回家,只留下几名私护,要是老爷子的输水有半点纰漏,多半凶多吉少,连急救措施都来不及做。
杜阳冷静道:“他说的对,你看他戴着手套,应该是有备而来,外面的人又都被他买通了,到时候肯定栽赃给我们。”
“哼,你以为她想不到吗,她就是舍不得家产!”张国忠鄙色道,“月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跟你爸何其相像,我怎么会不了解你!要是没有你爸的野心,你肯定巴不得我动手吧,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张家所有家业。”
杜阳复杂地看了眼张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