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白焰穿越前的世界,这简直就是最简单上口的一首歌了,小学生都会唱。
而歌曲这玩意,很是微妙。有的歌虽然很好听,但是唱出来却很难;可有的歌真的是旋律极其简单,却极为好听。
就像是现在许白焰唱的这首。。。。。。就算是他五音不全,依旧能很好的将其唱出来,旋律之间自然而然的就情感流露,甚至光念歌词,都会忍不住带出调来。
一时之间,这秀船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和刚才唱《两只老虎》时的沉默完全不同,众人都举着杯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穷书生,
半晌后。。。。。。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个人低声喃喃着:“好简单,好生动!”
“是啊。”另一个人也缓过神来,跟着呢喃:“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其声,其景,远近交错,夕阳落幕,山外有山。。。。。。嘶。。。。。。”说着说着,这人竟然突然哽咽了一下,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连忙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才压下去了一股子莫名悲怆的情绪。
许白焰现在喝的有点上头,看着面前突然沉默了的人群,有点懵:“大伙。。。。。。怎么了?”
董富贵手中的杯子歪了,里面的酒早就淌到了桌上,他看着面前脸色红扑扑的少年书生:“你。。。。。。不是说自己不会诗词么?”
“是啊。”许白焰迷糊着说道:“我这是歌啊。”
“歌你妹啊!”董富贵一摔酒杯,蹭一下站了起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白焰兄此来朝都,远离家乡,在这秀船之上偶遇我们几人,饮酒欢畅,心中顾念曾几何时的朋友,漂泊各地,天涯海角各一方。这词就是词,又怎可只当做曲调的填补?白焰兄弟是看不上我们这几个粗人?”
“???”许白焰一脸懵逼。
紧接着,有一人赶紧站了起来,拦住董富贵。
“富贵兄弟别急,你看这下一句。。。。。。【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那人说这,头斜朝着天空扬起45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道:
“我穿过世事渡万水而来,你放下繁琐过千山赴约。卸下所有的沧桑,扔下所有的面具,剪去流年的墙。端起面前的酒,过滤了寂寞、寒苦、无奈,一如从前你我的清澈时光。
这白焰兄弟不是瞧不起我们,而是觉得咱们正如那天各一方的兄弟,一壶浊酒尽馀欢啊,这不正是此时此刻,余欢未尽。。。。。。今宵,别梦寒。。。。。。许兄这哪是只填补了曲子,明明是填补了心境!”
这么一说,所有人竟然恍然大悟一般,又是沉默半晌,忽的一个个举起杯中酒:“敬许公子!”
“敬许公子!!”
喊得还挺齐的。
许白焰现在满脸的问号,寻思着,这朝都的公子哥是不是客气的有些过分了啊?
正想着呢,突然,一个人猛地怔了一下,赶紧大喊一声。
“不对。。。。。。许兄这一词,完全在那位陈牧阳之上啊!”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下子就让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对啊!此等词句,怎么能让别人拔了头筹??!”
绝好的词句,必然要配上绝美的佳人!
那位陈姓书生的诗固然是好,但是终究太过于凛冽,从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书生口中吟出,难免有些蹭家国大义的热度之嫌,投机取巧!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人,咱们不能让许兄第吃这种亏!!”说着,就有人伸手拽住了许白焰的手腕,要拖着他去二楼。
“等。。。。。。等会!你们要干什么?”许白焰被吓得酒都快醒了。
“许兄别在推辞了,此等诗才,你难道就甘心让那姓陈的压你一头?”
“没有啊!我哪来的诗才?我是个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