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星长老也是相当的郁闷。“这件事是我们临时决定的,他怎么可能事先得知,并且躲了起来?若雪师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三个人果然在两个时辰之内,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不料事到临头,东风却不见了。
此时,三人脸上的表情可谓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尤其是邓宏图和弘星长老两人,脸上简直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狰狞扭曲,恨不能择人而噬。
要是真的让“叶昏”就此溜掉的话,梅若雪还没什么,他们两个可就惨了。他们可是刚刚斩掉了至少一层以上修为的,若真如此,那就不是“没什么”,而是“很有什么”的事情了。
要知道,修为斩掉容易,再想修炼回来,可比一路修炼过来的时候困难至少好几倍。而没有得到阴阳舍利,想让梅尧臣出手帮他们恢复修为?这种话干脆提都不要提。
不提,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提了,极有可能会被梅尧臣给骂死!老子怎么就教出来你们这么废物的混账东西?
这已经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了,简直是蚀了一缸米,亏大发了。
梅若雪那娇美无俦的脸上,也是布满了寒霜,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叶晨!他一定就是叶晨!想不到,冰魄寒玉被我祭炼了半年,与他的联系竟然还没有切断。他甚至还把我留在其中的印记给抹杀了,令我无法追踪。”
梅若雪郁闷极了。她把冰魄寒玉交给叶晨,目的就是为了想证明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就是那个叶晨。现在事情终于得到证明了,没想到却也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了。
她本来以为,以她这半年来对冰魄寒玉的祭炼,早就已经把叶晨的印记抹杀的一干二净了,就算叶昏就是叶晨,把冰魄寒玉交到他的手里,那东西也是自己的,就算他想逃走,只要冰魄寒玉在他手里,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自信能把他抓回来。所以梅若雪认定,他兴不起风,作不起浪。
却没想到叶晨不但兴了风,作了浪,简直就是龙归大海了。锦鳞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来。
这种事情……真他姥姥的!一时间,梅若雪很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梅若雪不知道的是,叶晨与冰魄寒玉之间的联系,根本就不是滴血祭炼那么简单。
这冰魄寒玉,自叶晨一出生就带在身上,与他根本就是血脉相连。又岂是区区滴血祭炼就能抹杀的?
这就好比本来是张三的孩子,却被李四强行抢了过去,李四为了彻底得到这个孩子,于是就到县太爷那里办了一个文书,然后就宣布这孩子就是他亲生的了。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一纸文书,岂能改变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叶晨与冰魄寒玉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张三与孩子之间的关系,而那个文书,就相当于梅若雪的滴血祭炼了。
“师妹啊师妹!你好糊涂!既然你已经怀疑那叶昏就是叶晨,又怎么能把冰魄寒玉交到他的手里?那小贼千方百计的浑入我的山河宗,肯定是为了那冰魄寒玉而来。你这么做,岂不是把宝贝直接交到贼手里吗?他得了冰魄寒玉,又岂有不逃之理?”
知道了事情的起因,邓宏图捶胸顿足、不能自已,就差没号啕大哭了。
“师兄莫急,这里方圆几千里,都是山河宗的地盘,叶晨就算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跑到哪儿去?”
梅若雪在经历了最初的愤怒与不甘之后,开始冷静下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真武第五层,只要我们想找,他们绝对逃不掉的。传令,立即以若雪峰为中心,方圆二百里范围,地毯式探索。如果找不到,就扩大到方圆一千里,如果再找不到,就再扩大,总之,掘地三尺也要把叶昏给我找出来!”
梅若雪这么一说,极度绝望的邓宏图和弘星长老两人立即看到了曙光。不错,山河宗那么大,叶晨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儿去了。而且山河宗内门外门加起来,十几万弟子,全部发动起来,想找一个人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梅若雪道:“还有,这件事,极有可能和程紫衣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在外门的时候,那小贱人那么维护他,可是却偏偏不肯把他收入紫衣峰,极有可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令人盯紧紫衣峰,就算有只蚊子进出,也要报告。”
她当然是不敢让人去紫衣峰搜人的,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能让人严密盯紧紫衣峰。若是叶晨真的在紫衣峰,除非他永不下山,否则,只要一下山,就绝对逃不掉。到时候,就算是程紫衣也护不了他。毕竟,阴阳舍利是山河宗主梅尧臣志在必得之物,不容有失。程紫衣再厉害,也是不能和山河宗主梅尧臣相提并论的。
关于这个,却是梅若雪聪明过头了。就算程紫衣有这个打算,又怎么会想到梅若雪竟然会把冰魄寒玉交到苦主的手里?如果梅若雪不这么做的话,叶晨想要把冰魄寒玉拿到手,说难如登天也不为过。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