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弥儿点头:“很好。”
光头男欲言又止,不敢和爱弥儿说话,眼镜男大概希望泡到爱弥儿,一个劲儿展现孔雀羽毛,其他人暗搓搓看热闹,至于金钱,他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姑娘跑掉吗?
爱弥儿微笑,张嘴,清亮的歌声传开,悠悠然飘荡在假证公司中,所有在休息的,在做假证的,都听到了歌声,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迷茫中。
爱弥儿面前的眼镜男眼神空茫,脑海中浮现一幕幕往昔事情……高中读不进去,混混少年跟着老大走出小镇。
老大说:“这年头真刀真枪抢劫的都是傻逼,早晚有枪子等着,咱们不能做这事儿。”
懵懂的混混少年猛点头,无比崇拜的看着老大。
老大说:“别傻了,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你管他是不是通缉犯,做个假证而已,又不是我们去犯罪。”
戴眼镜的混混看起来很斯文,标准的衣冠禽兽:“老大说得对,我们没有犯罪。”至于别人拿着假证去做什么,那关他们什么事呢?
老大说:“那群傻乎乎的农民一辈子都出不了农村,用了他们的身份证又怎么样?别傻了,做我们这一行要把良心抛弃。”
眼镜男一脸淡定的关掉了新闻,农民哭诉自己身份被盗用?呵,那可不关他们的事情。他们善良的连只狗都没杀过。
……
做假证,或许没有直接杀人,但是因他们而出事的人太多太多了。
眼镜男眼睛湿润,唇角抖动,脑海中的画面一幅幅消失,徒留空白。
“你……你是什么人?”眼镜男居然用强大的精神力勉强挣脱了爱弥儿的催眠,颤抖着质问。
爱弥儿挑眉,心道:哎呀,果然力量下降的不能看,居然连催眠个人都会出意外。
歌声越发清越,眼镜男逐渐清明的眼神复又空茫,徒劳的任记忆消失。
大约十来分钟过去,假证公司的人都呆呆的或坐或站或趴,仿佛静止的图画。
爱弥儿微微一笑,轻声道:“整齐的走出去,去你们公司后面的荒地,等火烧起来的时候,恢复清明,回家,不要再做坏事。”
眼镜男第一个往外走,其他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大家茫然的出门,转弯,走到荒地,站定。
爱弥儿将身份证明放入口袋,直接放了把火,将公司付之一炬。
她的身份,不想留下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