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抬手敲了两下门,那门很虚弱地被他敲倒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顿时污水溅了老高,吓得众人急忙跳起来躲开。
“喂!我说那个齐如风不会真住这里吧!”安木槿忍不住了,这地方怎么看怎么不正经,齐如风是怎么在这里安心住下的?
傅祁川眉毛皱起,很艰难地踏着腐朽的门板走进去,里面是个同样破烂的小院子,种着两棵快要枯死的向日葵。周围堆了许多他们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地家具和杂物。
子苓揪着他的耳朵,“人不可貌相,你忘记他之前怎么救我和辞辛的吗?”
子苓费力为他说好话,冷不防脚下咯噔一声。门板被自己踩空了,她的半只脚都浸在污水里,只惊得脸色都绿了。赶紧抽回来擦拭。
傅祁川在里屋的门上敲了两下,结果里面没半点声音。他有些不甘心,用力再敲——还是没反应。他急了,抬脚就把门给踹飞,森然道:“齐如风你给我滚出来!”
又一扇可怜的门死在他脚下,屋里依然静悄悄的,众人忍不住好奇探头往里面看,只觉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里面简直不能叫人住的屋子,应当叫“牲畜圈”或许牲畜圈还比这里干净清香一些。
这下连辞辛也受不了,捂着鼻子倒退好几步,差点被熏得眼冒金星。
傅祁川在屋里仔细看了一圈,确定了没人,只得抽身出来,把那扇裂开的门扶起,勉强搭在门框上继续履行它身为“门”的职责。
大概是他们的声响惊动的隔壁的人,一个老者扶着拐杖佝偻着身子,走过来,道:“要找齐如风啊,现在这时辰,估计还在酒肆喝酒呢,你们不如去那里找也。”
酒肆?众人都有些奇怪,这玩意应当是只有有钱人才能上去的,看齐如风的家简直一贫如洗地不行了,大概老鼠都不愿光顾,他居然有钱去酒肆喝酒?
傅祁川忽地脸色一变,急道:“那酒肆。。。。。。莫不是酒红庄?”
那老者露出很猥琐地笑容,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几个年轻人不学好”的样子,嘿嘿笑道:“玉连城的酒肆,除了那里,还有更出名的吗?”
傅祁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那里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酒红妆是这里有名的陪酒聚集地,有名之处不是他们服务好,美人娇。出名的是他们那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哪怕你是明天就要杀头的囚犯,或者是官府正在通缉的犯人。而且这里什么年纪什么样貌的女人,男人如果愿意也可以做,毕竟这里可不止是男子需要陪酒,有时女子也会有需要。
不过这里不同于妓院,这里只干合法的勾当,不存在那一说。
来的路上,除了迷茫的辞辛,其他人的表情都可以用五彩斑斓来形容。
安木槿好不容易躲过一群莺莺燕燕的凤爪,脸上还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亲了一口,留下一团胭脂印。
此时子苓瞧他的样子,简直恨不得脱了他一层皮似的。
安木槿见她这幅表情,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声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回去吧!”
辞辛刚才被一群好心又热情的美女姐姐们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说她可爱。她说了声饿了,就立即有人给她端过来一盘点心,她很厚脸皮地接过来吃了,还蛮好吃的,于是她觉得这个酒红庄很有意思,是个好地方。子苓见状则立即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不准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找了一圈,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女子,男子却很少见。只不过缺点很严重,那就是皆浓妆艳抹,衣冠不是很整齐。
很快,就有一个小厮迎上来满脸堆笑。急忙招呼:“哟,几位少爷面生呐!不是本地人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喝什么酒?别客气,只管当作是自家!”
说完见辞辛手里端着点心,一面吃一面四处看。她容貌秀丽,肤色莹白。当真是罕见的好货色,那小厮眼睛顿时亮了,赶紧凑过去嘘寒问暖,一面又问:“姑娘,酒红庄从来不苛责这里的姑娘们。客人地打赏,酒水的分红,一概归她们自己。姑娘他日有兴趣了,随时可以考虑过来。。。。。。”
傅祁川不等他胡说八道完,便冷道:“我们来找人。”
那小厮这才发觉他们几个腰间都佩剑,面上杀气重重,想必是跑江湖的,当即不敢再聒噪,只赔笑道:“好说好说!这位少侠要找谁?”
“齐、如、风。”傅祁川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地。听起来更是杀气十足,只吓得那小厮腿软,连声道:“小的不知道。。。。。。各位大爷请自便,哪啥不用客气。”说罢连滚带爬地跑了。
没人带路,他们只得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直到最后一层楼,傅祁川的脸色早已跟青菜一样绿了,不出所料,众人一眼便认出了他。
此时的他正左怀右抱,女子给他喂着酒,好不惬意。
傅祁川板脸,走上前夺过他的酒,眼神阴冷,恨不得吃了他,冷道:“你又来这种地方喝酒,教我好找!”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