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古又冲范毅和康主任说:“范同志,康主任,我可是全交待了,没有隐瞒半分,包括我去年骗得的20多万元都说了。你们可一定要想个办法,帮我救救儿子呀。”
话说到此,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这吉运来、老古、古来福、古来,其实就是一个人,就是我们之前所熟悉的“包袱男”。
范毅心想,他这次偷窃,所得金额远远小于20万元,可为了证明自己此时说的是真话,他连过去的20万元都交代了,看来不会是假话。
那么,眼下最迫切的,就是他儿子的问题了。应该怎么办,才能及时还上钱、救出他儿子?这倒成了一个迫切的问题。
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报jing。可是,怎么报?一来没电话,二来路不通。再说,等报了jing,jing方再立案介入开始调查,到查清楚时,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哪里还能保得住老古儿子的安全!
再者说,为了这么一次偷盗未遂,又将老古送进去,是不是也太不仁道了?
看来,只能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了。
想到这儿,范毅喝了口水,又重新将思路理了一理。
这时,康主任已经彻底问完了口供,正在让古来在口供书上摁着指印。
古来一边哽咽着,一边一一照办。
范毅说:“康主任,我想,现在的主要问题,应该已经不是破不破案了,而是如何才能及时地救出古来的儿子,你先停一停,听我说。”
康主任于是放开古来沾满了红se印油的手,看着范毅说:“范同志,你说好了,我听你的。”
范毅说:“天就要亮了,你现在赶紧去把吴会计和吴村长叫上,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今天务必要赶到打鼓镇,到了那里再想办法。”
……
当天夜里九点多钟,一行人大汗淋漓地出现在打鼓镇镇口的山头上,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镇上闪烁的灯光了。
范毅突然说:“好了,在这里停一停,这里有信号了。”
坐在一块石头上,首先,范毅就给张顺打电话,语音提示却是不在服务区。想着要打给孙涛,又想到他正忙着在谈恋爱,估计手边也没多少现金,于是直接拨通了邢应天的电话。
老邢很奇怪,开玩笑问:“怎么突然间会要那么多现金?不会是遇上骗子了?”
范毅笑说:“开始是有这么一点儿意思,只是,现在剧情已经演到另一出了。好了,不多说了,电话里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等改天回来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总之,明天一早,有个叫古来的人,他老婆会来找你借钱,你问清楚了人,就把钱给她。这钱嘛,只有等我抽空回来时,再还你了。”
这时老古示意要讲电话,于是范毅将电话递给了古来。古来说:“邢老师,谢谢您啊,改天我专程再谢您。明天一早,我让我老婆带着户口本来找您,那钱可是等着救命的呀。”
挂上了老邢的电话,范毅又让古来接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话筒里,古来老婆“喂”的一声传出时,古来一阵哽咽,范毅也不禁鼻子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