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露安四下一看吓了一跳,森林还是那座森林,不过已经没有了让她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她的视线立刻就看到了树林边那座外观破败的古堡。古堡右边是入口,左边是被高墙圈起的庭院,后面就是一整片蔚蓝的湖水了,这是个风景很好的隐居之地。梅露安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她需要过五关斩六将经过重重阻碍才能到达这里,女王大人这是用那些难关守护住只属于自己的这片宁静呢。
梅露安使劲儿甩甩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寻找凶徒这一点上。就在她站起身要四下寻找一番之时,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在了她脚背上。
那是一颗鸡蛋大的透明石头,不过当梅露安将它拿在手中端详时,石头原本的透明渐渐转变成了梅露安的肤色,就像变色龙一样,转变到最后,完全成了梅露安手心的颜色,连上面的纹络都拟了出来,令她惊讶不已。
梅露安确信自己昏迷前身上是绝对没有这石头的,结合着消失了的诡异生物,天空中飞过的金影,她得出一个推断,吸走她大半生命值的怪可能被那飞行生物干掉了,而这块石头就是那怪身上掉落的。
一直以来,无论是网络游戏还是单机游戏,都有打怪掉落装备物品的说法,这款游戏的官方虽然没有公开说过,可不代表不能存在啊,尤其还是在梅露安遍寻不着那神奇生物行迹的情况下,在自己身上发现了更神奇的石头。想到这里,她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了。
研究了一番变色石无果,梅露安将石头揣进怀中,开始琢磨起那古堡来。
之前她离得很远倒没觉得怎样,走近了才发现,古堡大门居然被冰封住了。那坨冰足有五米厚,连墙带门冻得死死的,她半点缝隙都没有找到。梅露安又超前走了几步,站在墙根下上下打量着。近一步的观察让她发现,不止是门,古堡的所有窗户也都被冰封上了,连个出口都没有。
沼泽女王不会是被人封在里面出不来了吧?梅露安心想。
她继而又绕着古堡走了两个半圈。之所以是两个半圈,盖因古堡后面那片湖从古堡庭院三分之一处穿过,令她无法围着绕上一圈,只得走完半圈折返回来再走另外半圈。这一圈走下来让她得以确定,确实所有能够进出的地方都被冰封得死死的,连狗洞都被堵住了。
梅露安用弯刀砍了半天也没能将冰切下来一块,她又想捡些木柴点火融冰,却发现捡回来的树枝都还带着水份,一点火就冒青烟。那可不,这片树林几个小时前还弥漫着厚重的雾气,枯树枝自然是不能用的。
没办法,梅露安不得不放弃破冰而入的想法了。她要先离开这里,找机会带个会放火的法师再来一趟。
按理说应该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可梅露安不想再走那条勇破四关的老路了。那条路实在太辛苦,她没有再闯一次的勇气。梅露安沿着森林横向走着,试图找出一条离开这里的路。她并不相信这古堡和树林会被那四大元素区围得严严实实。
即便梅露安只是随便挑了个方向就走,没有任何依据可言,她还真就走到了一片全新的地界,虽然这地界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片墓地,占地很辽阔的墓地,辽阔到梅露安一眼都看不尽头。满眼是墓碑倒不是多可怕,问题在于弥漫在墓地中的那灰紫色的雾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说是雾气,却跟梅露安在之前那片树林见到的截然不同,因为这雾气并没有阻碍视线的效果,因此“雾气”的“雾”字,恐怕要被拿掉。用个很好理解的方式,这就是片带颜色的空气。
梅露安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没有闻到丝毫异味,自己身上也没有不适,于是放开了手脚,在墓地中溜达起来。她这是在分辨方向,因为这片墓地似乎没有围栏,也就是说她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离开这里。梅露安还记得左手边大致是她来迷雾沼泽时的方向,其他方向于她而言都是未知的,只能先选择那个方向走。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墓碑,发现上面切切实实都刻了名字,有的上面还雕了死者头像。虽然不是很像,但谁让这个世界还没有照相机呢?看着看着,梅露安就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她研究起了墓碑。
梅露安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研究这些的,她这是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就这一路观察下来,死者都是女的,且年龄在十几岁到三十岁之间,换句话说,死者都是妙龄少女或少妇。从雕刻的头像不难看出,这些女人生前都是美人。
难道附近有个女人村,什么时候发生了瘟疫,村里人死了大半?梅露安脑补着剧情,继续观察着。而后她又发现了一件事,这些女人下葬时间并不相同,但却很有规律,都是在月初那几天下葬的,而且每个月葬一人,她都没发现一个月有俩人下葬的。
这就奇了怪了,死个人也带玩接力的?
梅露安好奇心上来了,她从背包中掏出纸笔,一块墓碑一块墓碑地做着记录,将上面的卒年写在本子上。在抄了几十个墓碑后,梅露安基本可以确定,她之前的猜测一点没错。
是那村子有什么特殊的风俗习惯,还是这些女人受了什么诡异诅咒?梅露安百思不得其解,她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任务可接,于是决定墓地所属的村落一探究竟。
梅露安直起身子,拍拍为了看清墓碑上的字而沾了灰的衣服,转身就要离开,然而这脚一迈步,她心道,坏了。
卧槽!我特么踩空了!
梅露安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扑腾着掉到了地底下。
梅露安没掉多深,也就掉落了两三米的高度就落地了,都没摔疼。掉下来后身边都黑黢黢的有些吓人,将她吓出一身冷汗。感觉脚底是实地,伸手还能摸到墙面,这才将心放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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