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步步紧逼,若再想不出对策,咱们部族就要完了。”
就在叶畅与焦遂谈话之时,修武县城中,一伙南蛮正聚拢于一处。
他们当中为首者,竟然是一个女子,这女子长得甚是俊俏,一身银饰,目光灵动,知上的衣裳,也是中原少见的白叠布。
“可是咱们能有什么法子,唐天子明摆着偏向南诏,咱们无能为也!”另一蛮人道。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为首的少女,少女咬紧牙,眼中露出凶悍的光芒:“所以,这位叶郎君,就是一定要请出来帮忙的,他就是我们的孔明先生!”
当初诸葛亮渡泸水伐不毛,威德并施,南蛮为之心折。虽然也有南蛮编出什么孟获七擒诸葛亮的故事,但实际上,苗蛮诸部对诸葛亮是非常推崇。
“正是,若在大唐寻不得支持,我们就去寻土蕃人支持……”
“胡说,土蕃人点了名要咱们郡主去和亲,而且若不是他们瞒骗,我们部族又如何会到这般下场?”
“休要吵了,若是唐天子果真不助我部,那时去土蕃也不迟。”那女子开口道:“为了我们部族,便是让我去土蕃和亲,我……我也心甘情愿!”
众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一年长者道:“但愿……能请到那位卧龙先生。”
“三顾,他们唐人中的绣像画本里不是说要三顾么,我们备厚礼三顾就是!”
“若是三顾都不成呢?”还是有人说丧气话。
“若是三顾都不成,那就用其它法子,我就不信,咱们就不能把那位卧龙先生带回去!”
众人说了半天,那个少女怅然叹了口气,也只是说罢了,于事无补。
他们在修武呆了一夜,次ri大早,便备足礼物向卧龙谷而来。
离着吴泽陂还有一段距离,那少女就“咦”了一声:“我们一路行来,大唐繁华则是繁华,却无如此境让人惊叹者……原因为何?”
“干净,这边官道都干净,道路两侧沟渠皆清理过……看来本地亲民官颇有才能……”
&暖之时,易生瘴疬,故此今冬他带着咱们把这些都清过了!”旁边一个行人听到他们说话,倒也不怕这些蛮人,哈哈笑道:“清淤除秽,朝廷虽是早有明令,可乡野之地,谁会理会?”
大唐法律之中,是禁止向街道上泼倒污秽的,若被发现,官府可以捉人去打板子,只不过实际执行上并不是那么严厉。
“叶郎君说话,你们如此听?”
“那是自然,你们可是不知,听叶郎君话的,去年家里都多赚几贯钱,不听话的,就算没有遇着什么变故,也只能看着别人赚来的钱干流口水。”
那蛮人少女听到这,眉眼弯弯露出笑容,她这一弯眼,眼廓如月芽儿一般,煞是动人。答话的路人见了不禁一呆,心中暗暗赞了声:蛮人虽是未曾开化,但这小娘子倒是极美!
与那路人作别之后,蛮人少女继续前行,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旁边人见了不禁问道:“郡主,你怎么高兴起来了?”
“自然是因为听得那人说的,那位叶郎君有几分本事了。”
“也不过是会清淤除秽罢了,还算不得什么本事,咱们要的是能上阵的勇士,若是能领兵打仗,象诸葛孔明一样的文人也好……”
“你们说错了,为何南诏势力ri强,而咱们其余五诏ri弱?除了唐人偏向南诏之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南诏ri益富庶。这位叶郎君有富民之策,他还是一个百姓,便能让县人富裕,若到了我们那儿何愁我们越析不富起来!”
“而且以一介布衣隐士,便可号令一县之民,此等人物,必是雄杰,领兵为将,当能令行禁止,士卒乐于效死!”
蛮人少女说到这,在马上立了起来,举目远眺,仿佛那位叶郎君就在前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