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子路的开心不同的是原之槐的纠结。
“事情真的是川良说的那样吗?”原之槐又一次溺在了纠结的海洋里。
从这以后,江子路就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严重打扰了,因为一个叫原之槐的男生。
“唉,江子路,你是水系的吧?”原之槐突然跑过来问。
“是啊,怎么了?”江子路刚刚泛起写困意,刚刚休息,就被原之槐弄得睡意全无。
“啊……没事,随便问问。”
又一个课间。
“江子路你十七岁吧?”
“嗯,是十七岁,你问这个干嘛?”
“啊……没事……你比我小一岁,我先回去啦!”
江子路皱着眉头目送着原之槐离开,心头泛起一丝疑惑:“这家伙怎么了?”
原之槐确实有些反常,几个课间里找了江子路十好几回,还净问些无聊的问题。终于江子路忍不住了,便找出张纸,写下了一些东西。在原之槐又一次到来时,江子路把这张之递给了原之槐。
原之槐接过一看,纸上写着江子路的一些个人资料,最下面用大大的字写着:“别再来问了!”
“嗯?”原之槐微微皱起了眉头,想问个明白,但看到江子路趴在桌子上把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的样子,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拿着那张纸回去了。
“喂,川良,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生气的?”原之槐一回到直接的座位上就气势汹汹地质问川良,“你不是说这种事你见多了,绝对没问题吗,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唉,这可不能怨我啊。我是知道你脑子跟木头有一拼,在这种事情上没经验,才好心指点你一下的,但谁会想到你居然会笨到那种程度。我让你去多跟人家说说话,谁知道你居然找了人家十几次还净问些无聊的问题!”川良憋住笑,做出一副无辜有悲愤的表情,“你啊你,这辈子算完了!”
“嗨!合着这事还是我的不是!”原之槐鼻子都快气歪了。
川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有我的事吗?”
“你指点的……”
“你执行的!”川良不等原之槐说完便打断了他。原之槐盯着川良看了几秒,闷闷地坐下了,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额……好吧,这件事就算是也有我一部分责任吧。唉,谁叫本人空有一身实战经验却没有教学经验呢?这样吧,我在给你出个主意,下个课间你去给她道个歉,态度诚恳点,她一定就不生气了。加油,我在后面默默支持你。”川良看着面若寒霜的原之槐,终于做出了让步。
“我才不去呢,你出的主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原之槐丢给川良一个大大的白眼,满脸的不屑,一副余气未消的样子。
“哎!怎么我出的主意就不是什么好主意了!”川良一听这话立马拍案而起,却换来原之槐一句:“呦呦,谁叫某人空有一身实战经验却没有教学经验呢?”
听了这句话,就是川良的脸皮,也是微微发红。川良急忙说:“没有教学经验又怎么了?我们这些老前辈往这一站就是你这样的人学习的榜样,想你这样的没经验的年轻人就得多向经验丰富的老前辈学习,多看看我们是怎么做的,否则说再多也没用,你没听人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唉,好好好,说不过你,我去!”原之槐可不想听川良唠叨下去,便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课间,江子路便又一次见到了锲而不舍的原之槐同学。
“原之槐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过来了吗?”江子路生气了,小嘴撅得高高的。
“你别生气啊,我就是为这事来道歉的,对不起啊。”原之槐满脸歉意地说。
“哎呀,你真是的……”江子路看到原之槐那副模样,也不好意思再说啥,但也不能总是由着他有事没事就跑过来啊,得想个办法才行。
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过来呢?江子路想了一下,便说:“原之槐,你别有事没事就过来了,我知道我们刚认识不久彼此还不熟悉,但你这样真的很不好。毕竟我是女生你是男生,我们之间又没什么,你这样想什么样子啊。再说了我们不久就要考试了,你不好好复习一下吗?学校考试可都是笔试,你不复习我可还要复习呢,别总是过来了好不好,有时间我们再聊。”
江子路觉得自己这番话够有说服力的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联系现实生活,这样他应该不会总是过来了吧。
但原之槐皱着眉头,满脸纠结,好半天才吐出个“可是……”
“怎么了?”江子路突然发现原之槐总是向他自己的座位时不时地扫几眼,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川良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看着原之槐,发现自己也向那边看时便把脸扭向一边,装作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样子。看到这一幕,江子路突然明白了什么。狠狠地瞪了川良一眼,江子路便对原之槐说:“对了,原之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哦,认真听啊,我是为你好。”
“啊,什么事?”原之槐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
“以后自己学聪明点,别总是被你那个朋友捉弄了。这次是他撺掇你来的吧?”江子路神秘兮兮地说。
“嗯……是!”原之槐本来还不好意思承认的,不过又实在想不出不承认的话该怎么蒙过去,就只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