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满脸慈爱的笑道:“老爷,花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说那个安亲王确实长得俊美无俦,花儿会喜欢他,也属正常。老爷就别责怪她了,她钻进了牛角尖,一时转不过弯来,您让妾身劝劝她吧?”
胡知府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走了出去。
何绮兰走到胡赛花面前,爱怜地替她擦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娘亲今天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你爹也不可以。你能做到吗?你发誓!”
胡赛花显然很信任她母亲,马上点点头,“我发誓,绝不把娘亲的话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何绮兰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不着痕迹地掩去,随即幽幽地长叹一声:“唉。。。。。。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也对,可娘亲认为也不对,幸福,不就得自己去争取吗?默默等待,是不可能等来的,但是得用对方式去争取,而不能摸不清情况,去胡乱撞大运。刘贵妃和她的两个侄女,就是犯了没弄明对手情况,就瞎出击的大忌,才被安亲王妃收拾得那么惨。我们当然不会,我们知道安亲王妃善嫉,知道安亲王畏妻如虎,那就用迂回战术,从他们的孩子入手好了。那两个小孩子,当然不会懂得人心险恶,分不清好歹,你只要这样。。。。。。”
何绮兰将胡赛花叫到跟前,套在她耳朵上,这么、那么一通教唆,然后就见胡赛花频频点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于是,何绮兰带着胡赛花上门求见紫幽,说是给她和海韵道歉来了。
紫幽既然知道了她不简单,当然也就召见了她和胡赛花,同时,也做好了一切部署,就连莫失莫忘,她都叮嘱了一番。
两个小家伙一听,竟然又有臭虫们打他两的主意,不仅对望了一眼,随即小莫忘露出了兴致勃勃的坏笑;小莫失则嘲讽地竖起大拇指,朝向了地上!
一起腹黑道:真是不要脸!想做他们邪魅老爹的小妾,竟敢想在我们身上打开缺口,做你的大头梦!看看我们无敌小神童,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虫吧。
因为知道何绮兰出主意,要胡赛花接近两个宝贝,所以紫幽接见她们母女时,就把两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何绮兰和胡赛花,一看紫幽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人娇美无双,腰间系一条镶嵌了白玉的宽腰带,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如墨的青丝松松的挽上几缕,斜插一根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发上还挽着一支带流苏垂坠的黄牡丹珠花,余下的青丝用淡黄色的丝带在发尾处系上。左手戴着龙凤宝镯,一条赤金宝石碎链将镯子与食指中的宝石戒指串联。脸上没施粉黛,皮肤却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柳眉似被刀剪裁过一般,弯弯如月牙,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妩媚动人,朱唇殷红妖冶,娇艳若滴,如凝露的玫瑰花瓣。
慵懒地坐在玫瑰椅上,风华绝代,如同九天玄女下了凡尘,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妲。
何绮兰城府深,还能掩饰住眼中的嫉恨;可是胡赛花,却满含羡慕妒忌恨地看着她,恨不能取而代之。
两人一起埋怨上苍的不公,凭什么她们要对着她下跪,看着她享尽荣华富贵!
即使跪在紫幽脚下,心里也是十二万分不服,恨不能上前将紫幽打到,再踏上一只脚。
两人之前和紫幽没见过,按说是无冤无仇,可是从那天在知府衙门第一次相见,就没由来的对她充满了敌意。
紫幽慢慢地品着茶,直到她们跪了一会,才叫起。她是特意给二人一个下马威的,要她们知难而退,不要来挑战她的底线,可是,二人会不会收手,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硬要来犯,她就只好接招,不客气地反击。
何绮兰心里气急,脸上却带着委屈的苦笑说道:“臣妾今天特意带着小女前来道歉,真是对不起公主殿下了!虽然并不是臣妾唆使许夫人做了对不起公主和海韵女官的事情,可是她既然提到了臣妾,再加上臣妾女儿花儿那天不懂事,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的实在不像话,回去后,她父亲和臣妾狠狠地教训了她,这也幸好是遇见了菩萨心肠一样的公主殿下,不然还能善了?所以,她父亲叫臣妾带她来,一定要当面好好的谢过公主不怪责她的恩惠!”
紫幽目光如深井一样幽深难测,看着何绮兰,好一会才露出了如白雪一般清冷的微笑,“来人,赐座。”
若雪和若云拿来两个圆凳,而不是椅子,放到了何绮兰和胡赛花面前。
何绮兰小心翼翼地坐了一半,以示尊重;胡赛花却大咧咧一屁股挨了上去,结果,还没坐实,就听咣叽一声,跌了个屁股蹲。
“哎哟!”胡赛花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这什么破凳子?没有椅子吗?摔死我了!”
莫失莫忘见状,交换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嘲讽的撇撇嘴。真是个愚蠢而又不懂礼数的笨丫头!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想勾引我们的老爹?真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就听何绮兰厉声呵斥道:“真是把你惯坏了!在公主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放肆?一点礼
数都不懂。还不向公主道歉!”
胡赛花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给紫幽行礼,“公主,对不起!请原谅臣女的放肆!”
紫幽摇摇头,清丽绝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胡小姐还真是真爽的可爱,本宫就喜欢没有心机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心里恨你要死,嘴上却偏偏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哦!’本宫最讨厌这样虚伪的人,非常讨厌!”
何绮兰城府再深,听紫幽说出这样的话,还面带深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清澈深邃,像是能照见她心灵深处的污秽。
不由尴尬地笑道:“公主您可别夸她了,不然她更不知礼数,好歹不知了。”
“没关系啊。”紫幽淡淡的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只要本宫不处罚她,谁又敢说什么?”
何绮兰闻言,心里又是一恨。她也想这样狂肆,可是她却不能。
还没等回话,就听紫幽继续说道:“何夫人,看你礼数周到,性情内敛,怎么会教出胡小姐这样开朗豪放的女儿来?还真不像是一对母女。”
紫幽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何绮兰出了一身冷汗。她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所以笑容明显没有开始自然,像是极力掩饰什么一样,宠溺地看了胡赛花一眼,尴尬的笑道:“是啊,公主您想必知道,臣妾乃是家中的庶女。从懂事起,臣妾就不敢大声说话,朗声大笑,处处都约束着自己。所以,臣妾对这个女儿,也就没忍心拘着她,这不就把她惯坏了,现在意识到不妥,再想约束她,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让小女到王府来学学规矩。您也知道南疆这个地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教习嬷嬷都难。”
何绮兰说完这番话,有些紧张的看着紫幽。。。。。。
紫幽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马上回答她;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紫幽慢悠悠地说道:“可以啊。不过,王府的教习嬷嬷,可是教导小丫鬟的,令千金能和丫鬟们一起吃苦吗?”
“我能!我能。。。。。。”胡赛花抢在何绮兰前面,激动地答道。
心里暗自高兴,只要能顺利地住进安亲王府,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不是?
何绮兰此时也绽放出了极为娇媚的笑容,站起来深施一礼,“谢谢公主殿下!麻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臣妾会将小女的所需物品送来。另外,不知臣妾可不可以送两名丫鬟过来伺候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