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句抵抗了一下:“我在外面洗啊。”
顾千行:“我外面洗。”
余句不抵抗了:“行呗。”
余句以为这不就是他手受伤了,顾千行帮他简单的洗一个头嘛。
万万没想到,顾千行这个人啊,洗头也能玩这么花。
他会按摩!
这是余句尽量形容得平平无奇的一个说法。
余句是蹲在地上的,顾千行也蹲在他身边,他低着头那只受伤的手举得很高。
“怎么加了水更软了。”顾千行洗着问。
余句:“别人的不是这样吗?”
顾千行:“你不知道我的?”
余句点头:“是很硬。”
顾千行笑了。
余句:“我说头发。”
顾千行:“我也说头发。”
余句:“……”
这会儿这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氛围是什么呢,是他们都知道在接下来的半小时,或是更久之后后他们即将会发生什么。
所以好像每句话,更甚每道呼吸都能是暗示。
简直要了命。
所以余句赶紧说点正常的。
“别人的头发,”余句想了想:“也有软的啊。”
顾千行手顿了一下:“谁?”
“我给我妈洗过头,”他说着笑了声:“不说巧不巧,她手也受过伤。”
余句说完啊了声:“你刚刚不会是在吃醋吧?”
顾千行十分坦荡:“是。”
余句看着地板笑:“要是我摸过别的男人头发呢?”
顾千行突然很沉地呵了一声。
余句眼睛弯弯:“怎么呢顾先生?”
顾千行:“把他头剁了。”
余句:“哈哈哈。”
余句玩地板的水:“我妈的头发比我还软,可能是遗传吧。”
顾千行:“你妈妈很漂亮。”
余句啧了声:“这句话我要转述给她,她可喜欢别人夸她了,还得是背后夸,背后夸一定是真夸。”
顾千行:“需要的话,我可以给阿姨写小作文。”
余句笑了起来:“你写啊。”
“阿姨还喜欢什么?”顾千行问。
余句:“干嘛?”
顾千行:“讨好了以后好进门。”
顾千行始终慢慢揉余句的头发。
余句是没有视角的,但他能想象,就像那次在办公室一样,他闭着眼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