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对决,两次平局。
老头笑了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说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过,能力越大的人责任就越大,但……如果一个人的能力超过了一定的界限,他本身就不能隶属于某个国家了。”
老头点到为止,有些话没错。
但没说,王昃也明白。
能力到达一定的境界,自己的国家会忌惮不说,其他的国家也会惧怕,长此以往的结局,就是‘全民公敌’。
王昃思考了一会,说道:“在天朝有句老话,‘修身治国平天下’,修身放在首位,强大的心灵、公正的态度、不为外物干扰的能力、高尚的品格,这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必须掌握的。”
好像有些‘不贴边’,但老头还是听明白了。
王昃在表述两个意思,第一个是他自认为他可以成为‘天枰’‘杠杆’,却品定天下之事,不会犯错。
第二是他表明自己还会留在天朝的决心,让老头死了挖角的心思。
只是在引用的时候,‘齐家’二字他可不敢说,自己现在的后院……当真是不能让外人看。
第三回合,因为老头有些着急了,所以他输了半筹。
老头又拿起咖啡,发现已经有些凉了。
不等他吩咐,就跑来一个黑衣人给他更换了一杯。
老头笑道:“人老了,就是不能喝凉的东西了,呵呵,这也是学你们天朝,天朝啊……当真是有很多老的东西是很好很好的。”
光说‘老的东西’,不说现在,这就算是‘人身攻击’了。
王昃笑道:“天下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兴盛就有衰落,起起伏伏才是人间正道,何况……历时数千年屹立不倒,这已经算得上一种‘特例’了,更何况已经低沉了这么多年了,天朝这条波浪线也应该往上走一走了。”
老头明着‘埋汰’,王昃就明着‘显摆’。
这局却又是一个平手。
老头止不住一阵发笑,笑到后面竟有些微咳,他缓了口气,说道:“这越国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是要让它变成天朝的附属,还是控制在你个人的手中?”
直白,太过直白。
直白到王昃都有点不适应。
但他也清楚的很,这就是米国的政治,讲究的其实是‘阳谋’,一些放在名面上,利益交换,权钱兑换。
可是有一点,确实每个国家都一样的。
就像围棋高手,在棋盘上落子,如果你是一个新手,那么你会发现,直到五六步甚至十几二十步后,你才能知道当初这手棋的目的是什么,意义又何在,可到那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王昃笑道:“天朝附属又如何,我自己握在手中又如何?”
老头也笑道:“还记得你当初在毛国闹出的事端吗?还有你抢走的那一艘船,当时你的安全,就来自于‘那些东西都是你个人的’。”
王昃马上开诚布公的说道:“我可以很郑重的向你保证,只要米国的军舰没有停在海峡上,越国就只能是阮氏的,即便法案改的再有水平也不行,我们和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体制,而不同的,也不仅仅是体制而已。所以我可以把越国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不让我的祖国染指,但你们又能给我什么?难道会比天朝给我的更好?”
老头笑道:“你知道的,每一个国家的大门,对你而言都是敞开的。”
王昃摆手道:“我说过,这个不谈。”
老头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金钱,权力,我们没办法给你的更多,所以……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安全。”
王昃点了点头道:“有点协商的意思了,不过你认为我会缺少‘安全’吗?”
老头这时却笑了,笑的很开心。
“恕我直言,王昃先生,你在国内的一些事情我们也是有一些渠道可以知道的,我想你现在缺少的正是这份安全。而且我还知道王昃先生对考古很有研究,并且很有兴趣,我们可以答应给你打开你意想不到的方便之门,最后……不知王昃先生是否记得,在埃及地区,我们有一对特勤组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是一件大事,也可以是一件小事,它全在王昃先生你的意念。”
王昃猛的一惊,一下想起来女神大人曾经干的荒唐事,那次为了确保自己可以走进她的圈套,女神大人怒杀一整队军队。
仅仅是稍微愣了一小会,王昃就笑道:“是这样啊……这样也不错,不够我不相信我的一个单方面保证,就能在你们那里得到那么多东西。”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王昃先生果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惊喜,是的,我们也有其他的很小的要求,那就是……希望你可以把田园号的驱动秘密交给我们。”
【原来是这样!】王昃猛然醒悟,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也串联了起来。
怪不得米国要赶在这个时间争取越国的控制权,他明明有十几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