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瑞卿怎样了?”楚惠警觉起来。
“瑞卿少爷他娘,就是那个小兰,被花家大太太赶出去了,可怜那孩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管家难过地说。
“这事我已经知道,管家,你知道不知道小兰被赶出去之后去了哪里?”楚惠追问道。
“这就不知了,小兰也是咎由自取,在咱们这儿住得好好的,非要念什么旧情回去,唉!”管家叹息一声。
“她怎就不懂来找我呢?她被赶出花家的时候,我还在家中呀。”楚惠自语道。
“她哪里还有颜面来找太太?当初太太那么劝她,她不听,非要去,这下好了,我估计她肠子都悔青了。”
管家极具轻蔑地说着,他们以为当初小兰离开丁宅是她没良心,白眼狼。
因此,丁家的下人们都极瞧不起小兰。
“也是,她一定是觉得没脸见我了。”楚惠难过地说。
“太太,别管那么多了,瞧您困乏的,您先去歇息去。”管家帮她把卧房门推开。
“太太,您进去歇着,有事儿您喊我。”管家恭敬地走了。
楚惠关上房门,和衣躺在床上,浑身酸痛,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疲倦过。
没有接到卿儿,她本来想让李副官直接开车出城。
但是想到李士聪一路劳顿,再让人家满身疲惫开着夜路车,也太难为人了。
反正明天动身也不迟,正好明日再去自己那小宅子里看看小圆和林源他们,或许他们会知道瑞卿和小兰的事儿。
楚惠沉沉睡去,整座宅子里一片静谧。
谁也没有想到,却在宅子外的小道上,一个不知名的逃荒人,不知从哪里抱着一大捆的干茅草堆在丁宅后门口。
他把茅草在后门铺开,当作床来睡。
丁家的围墙深厚,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门,都做了很深的门洞,门檐很大,可遮风挡雨。
这逃荒人应该就是知道这扇后门几乎没有开过,便看中了这块地方可权当栖身之处,这才抱着干草到这儿垒窝来了。
殊不知这后门之所以从来都不开的原因,是因为丁宅还有其他两道侧门可开。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这后门内堆满了宅子里用的柴火,每次买柴都堆得够用一年,柴火一直堆到家丁佣人们住的屋外。
深宅大户人家的围墙外面睡着一两个流浪之人,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偏偏这人不安分,夜里趁着凉快还吸起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水烟壶来。
吸了一半儿便睡着了,手中用来点水烟的火折子就扔在了草堆里。
深夜的微风把那火星子给吹亮了,烟雾越来越浓,火势越来越大,火顺着干茅草窜向门的方向。
“哎呀呀。。。。。。”逃荒人被烧灼痛了,惊醒过来。
一见眼前起了大火,吓得大惊失色。
由于是自己引起的大火,又是在陌生之地,他也不敢大声叫嚷,急得拿一条棍子扑打火焰。
此时后门已经烧起来了,火势蔓延到门内,院子里燃起了劈里啪啦的烧柴声,火光已经窜起,围墙外都能看见里面烧红了半边天。
逃荒人见势头不对,连他那根打狗棒木棍都不要了,连摔带跑、跌跌撞撞逃走。
由于丁伯豪和楚惠去南昌之前,就把家里的家丁和佣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包括管家在内的两三个人守护宅院,并让他们都搬到了前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