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花铜的脸上有丝尴尬。
毕竟说到主子的隐私,而且还是涉及到一些老爷难以启齿的事儿,但他还是开口说了。
在姨太太走了的那些日子里,他跟老爷出去收帐,老爷也有意无意跟他提一些事儿,似乎是希望他以后帮告诉姨太太。
今儿正好,这院儿僻静没有人来,且又是老爷让自己拎箱子来的,进出也有个说道。
今日不说,走出这院儿就没机会和姨太太说这些关系到男女之事的话题。
“这怪只怪老爷自己,新婚之夜竟然喝得酩酊大醉,最后倒在客房睡到天亮,而第二天外面一笔大买卖出了点儿问题,老爷着急带着我赶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马车翻了,老爷腿脚受了伤,回到家完全动不了,虽然和大太太同屋,但是老爷心里明白,自己从未碰过大太太。”
“一个多月之后,大太太生病,老爷请来郎中为她诊脉,说是有喜了。老爷内心震惊,但是嘴上没说出来,他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
“从那以后,老爷心性变了,整日流连烟花柳巷,看上人家中意的姑娘、媳妇儿,只要对方愿意,花点儿钱把人给睡了,以至大家都说半个抚州城的伢崽都是老爷的种。”
听到这里,楚惠羞红了脸,自己只知道花老爷风流成性,没成想他风流的背后竟然有着这样的渊源。
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这个原本被自己当作一辈子依靠的男人。
虽然花铜的话多少让楚惠心里对花老爷的不良印象变好了一些,但是她依旧没有办法去接受在这个宅子里,同时容纳着的这三个各怀心思的女人。
“。。。。。。”楚惠低下头,没有回应花铜。
“姨太太。。。。。。我今天话多,说得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别往心里去。。。。。。”花铜见楚惠沉着脸,以为她嫌自己话多,揭了主子的底儿。
“哦。。。。。。多谢管家信任了,您放心,这些话到我这儿为止,你也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了,毕竟关系到老爷的名声,还有大少爷。。。。。。这事儿对谁都不要再说了。”楚惠叮嘱着他。
“好,姨太太提醒得对,走出您这院门儿,我必定象以往那样守口如瓶,您请放心!”花铜向他保证,站起身要走。
“姨太太,我这就回去了,您这儿需要什么尽管让刘妈去跟我说,老爷有交代,您这儿需要的,必须及时送来。”花铜极力象把老爷和姨太太撮合到一块儿。
他心里明白,这一对儿经过这几个月之后,再加上这次楚惠回来宅子里变样了的事儿,都令楚惠心中不快,要他们俩年人重归于好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
“管家,你慢走。”楚惠也无需与他客气,只是稍微地客套了一句,并未起身。
花铜走出房门,经过灶房的时候,刘妈用围裙擦着手,说:“管家就走了呀?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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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把管家送至院门口,算是替姨太太送了送,然后把大门的两个门闩都给拴严实了。
送走花铜,刘妈忙把饭菜都摆上堂屋的饭桌上,再去楚惠屋里请她出来吃饭。
“姨太太,走,我扶您去吃饭去,鱼汤也好了。”刘妈见楚惠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发呆,走进去轻声说。
楚惠任由她扶着,到饭桌旁坐下,看着刘妈说:“刘妈,你也一起坐下来吃饭,咱们一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