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一把金伞将周身舞的密不透风,力求能拖更多的一点时间,同时也抓住一切机会逃离。
一人绕至徐明身后,而前方又有人攻击,这种情况在场上时时出现,徐明一时也无甚好办法。当即往后拍出千佛掌,再度扭转身形,以暂避众人的攻击。
五人争斗的地方乃是一处宫殿群中,因此地靠近中心,宫殿楼宇也越发密集起来,五人争斗之中,就不免有些梁柱塌落,倒不是因为这些梁柱如此不堪一击,而是常年炙烤,这些木料已经松弛的不成样子。
徐明后方正是一处二层阁楼,阁楼上有一牌匾,只是已经毁了五分有四,剩下的一点也看不清其上字迹。阁楼只剩余屋瓦与支架,门窗皆不知所踪,且上有焚烧的痕迹,想来那些门窗皆是因火消逝了吧。
这阁楼已经脆弱不堪,却也正是徐明的机会。
阁楼下有八棵梁柱,徐明望了望还在向自己步步紧逼的五人,心下有了决断。徐明当下又拍出五道千佛掌,虽说此战千佛掌未见功勋,但想来威力还是不错的,至少眼前五人也惧于硬抗千佛掌,也正是千佛掌为徐明争得了时间与喘息的机会。
见自己一招建功,将五人暂且逼退,便赶忙转身一跃跳向阁楼中,金伞则至于身后,以抵挡背后的攻击。金禅佛力自有强身健体之效,佛力的这种特效是真元所无法比拟的,徐明一身筋骨倒也硬实,硬是跳出了近两丈远,跳入了那阁楼地下。
五人见徐明将要逃跑,自然赶忙追上,对着背对自己的徐明也是飞速的打出一道道攻击,却全被那金伞拦下,五人也只好无奈。
五人速度并不弱于徐明,轻身一跃便又将徐明给包围了起来。
徐明并不慌张,反而一笑,目的已经达到,那就不惧了。
徐明抢先出手,依然是千佛掌,果不其然,那正对应之人连忙避过。只是徐明所指又岂是那人,千佛掌他避过了,他身后的梁柱可没避过,直接断裂。
阁楼下共有八道梁柱,分立四角,一根断裂倒也无伤大雅,五人也不做他疑,只当是无意打中,又扑向徐明。
“砰!砰!砰!”其余三个角又断了三根,徐明暗道侥幸,因为这五人依然未发现。
徐明完成了当即大笑道:“各位,徐某不奉陪了!”那五人闻言一滞,随即不屑,心道你还能逃脱不成。
“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靠你那金伞?再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必死无疑!”那为首之人再度开口,不错,靠金伞,徐明继续下去,连半柱香都撑不过去,佛力散尽之时,就是他灭亡之时,可眼下情况并不相同。
徐明微微一笑,也不做答。
他双手合十,突然打出四道佛掌,正对应四角还残余的梁柱。见的此情此景,那为首之人才发现了徐明的目的,当即吼道:“拦住那佛掌!他要打塌这屋子!”
他虽是那么说了,可却无一人去做,他们可无徐明的金伞这等玩意,硬抗非死即伤,就一犹豫。而这一犹豫的时间,那佛掌就拍在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梁柱之上。
“快退出去!”那为首之人再度吼道,可却来不及了。他很紧张!修士可上天下海,可都是借助器物,自己依然是凡身,如何当得了这重逾千斤的房顶砸下,结果不死则重伤。
徐明能做出这点,自然是有依仗的。当日方丈在宁远寺所言如果不错,这金伞能抵千斤,那也就不惧这房顶砸下了,到时自己自可逃生。
阁楼也不甚大,纵横加起不如两箭,若是平常,这五人三息之间便可离去,可如今他们连三息时间都没有。
梁柱一碎!阁楼便轰然倒下,千年的屋瓦依然结实,瞬间砸穿二楼屋顶,带着无数厚重的木板掉下。
烟尘四溢。
一刹那的时间,尘埃还未散去,徐明就从废墟中跑了出来,头上盖的正是那金伞无疑。徐明不知这屋顶是否可以砸死这五人,可眼下他不想冒险,一冲出来就飞速离去。却并没召出酒雨葫芦,他可不想让适才发生之事重演。
徐明离去良久,尘埃落定之后,那砖瓦废墟之间才有了动静。一只手从砖瓦间伸了出来,随即又是一股真元爆开,四周的砖瓦都被震散,此时一名青衣人才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为首之人的功力是相当深厚,五人之中第一个站起来的正是他。他扫视一周,心知适才之人早已逃脱,顿时面带怒容。
可惜,若是平时这怒容还有点威严,此时满面尘土,头上更有一道血迹流下,灰白红交接之下,犹如逗乐取悦的小丑,可笑之极。
“啊!”他发出一声怒吼,心中的怒意无处发泄,就全发泄在了剑上,一时间剑光肆意,道道真元裹挟着剑光扫向四周,尘土又被卷了起来。
徐明不知那人的愤怒,只是埋头飞速逃离。走了约莫一刻钟后,他才站定。论剑术技法,他不是适才五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论佛力真元深厚,他更不是对手,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剑光与千佛掌了,强撑下来,更借机毁掉阁楼以得生机。徐明先下想来,还是颇为志得意满的。
徐明的目的地是九剑宗中心,略作休息恢复了稍许佛力后,便又向着中心疾驰而去。
却说适才的阁楼处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儿。原来,那为首之人怒火无处发泄,便将其置于剑招中,在废墟上胡乱扫动。
却不想,烟尘迷了他的眼睛,而此时正好另一人也爬了出来,当即就被一道剑光扫到胸前,立马重伤。一恼怒就骂起了那为首之人,随即两人更是争斗了起来,之后又有一人爬起,两人争斗之中又将那人打到。
事至最后,竟然演化成一场混战。场中你来我往,剑光四射,好不热闹。若是徐明在此,必定会笑道腰都直不起来,能成如此,倒也是世事无常。最后五人阵亡其三,剩余两人才罢了手,互相怒哼了一声,便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