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惊愕,随后露出满脸笑容:“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卧室里怎么会有死人?”
他这样进来意味着这栋宅子里有内鬼,我不能杀他,要尽量拖延到费怀信回来。
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突然觉得有人用被子蒙我,我反抗时失手杀了他。”
“让您受惊了。”他关切地问:“您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说:“房间里的电话好像坏了,我的手机也没电了。你能帮我联络怀信吗?”
“他刚刚打了电话,说他已经马上就要上飞机,在回来的路上,让我安排准备早餐。”他说:“现在肯定已经联络不到了。”
他的私人飞机有wafi,只要不是他自己驾驶,绝对联络得到。
我便点头,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好。”他笑着说:“我这就安排人清理房间。”
“不用。等怀信回来让他看过再清理。”
“也好……”他还不想跟我撕破脸,陷入沉默,半晌又道:“不过如果只是您形容的打斗,怎么连床垫都拆了?”
“是我拆的。”
他望着我,没说话。
我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没事,您就先出去吧?”
“抱歉,韩小姐。”他正色起来:“请您把东西交给我。”
“什么?”
“房间里有怀信少爷的机密文件,看来您已经拿到了。”他还妄图骗我:“也许这个贼的目的就是如此,您拿着它只会对您产生危险。而且恕我直言,您和怀信少爷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替他保管这份文件的程度。”
“我还是没听懂。”
他拔出了手枪,利落得上膛指向我:“这份文件牵扯重大,请您立刻给我,否则我只能对您说抱歉。”
我嘿然冷笑:“开枪之前记得替你全家买好墓地。”
我离家出走不假,但这不意味着我父母不爱我。
他握紧了手枪,不住犹豫。
我也紧盯着他,希望找到破绽能夺下他的枪。有枪我就能逃出去了。
对峙中,空气里突然爆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管家顷刻间瞪圆了眼睛,仰面倒在地上。后脑淌出了一片血。
我连忙跑去捡他手里的枪,还没弯腰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麝香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硝烟味。
我抬起头,果然是费怀信。
他的脸紧紧绷着,但眼里露出了鲜明的惊慌,心跳也快得骇人。见我看他,更加抱紧了我。
我忍着疼让着他抱了很久,直到感觉他的心跳趋于平稳,才亲了亲他的脖子,说:“疼……”
他立刻松了手,按住我的肩,一声不吭就要解我的衣服。
我连忙挡住:“我没受伤,是你把我的骨头都要勒断了。”
他停了手,很明显得松了一口气。
我抬腕看表:“不错,还不到五点。”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接下来,我给他讲了事件经过,也说了内存卡的事,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俩一起出去,发现佣人都被绑在客厅。费怀信的心腹领着其他手下看着他们。见我们出来,心腹迎上来说:“没人承认。”
“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