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珍妃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而是只在乎皇帝的看法。
别人对珍妃窃窃私语时,这位一脸无所谓,当没听见。
皇帝一提出来,珍妃反倒哭得那般委屈。
倾颜在珍妃身上看不到一丝野心,只看到任性。
这样的性子,或许活的恣意,可是似乎不太适合深宫。
珍妃或许可以私底下在皇帝跟前任性,但这个男人是帝王,注定在重要场合还是要拘着性子的。
温贵妃见珍妃离开,深舒了一口气。
她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朝众人敬酒圆场,“让诸位见笑了,珍妃妹妹虽出身南原国皇室,但由于一些原因,后来在宫外长大,性子是率真了些,但没什么坏心思,还望大家见谅。”
唉,她好不容易替大皇子办了场生辰宴,就又这样被搞砸了。
同时,她更加确定珍妃一门心思只有皇上,是个没野心的女人。
否则珍妃今日就不会如此张扬,更不会当众与皇上起了争执。
这不是明摆了败坏自个的名声吗?
但凡有点野心的妃嫔,想要爬上高位置的,都会在意自个的风评。
哪怕是没野心的,也会用繁缛的规矩约束自个。
像珍妃这般自我的女子,这么多年来,后宫里还是头一个。
想来,也是这份特别,加上小时候的交情,才让皇上如此放纵宠爱珍妃吧。
宾客们听了温贵妃的话,自然是笑着夸温贵妃性格好。
珍妃是离开了,但生辰宴继续,只是气氛没那么欢乐罢了。
是夜,皇帝宿在了温华殿。
而珍妃却天真的以为皇帝会去研熙殿哄她,在堂间等了一夜。
众人本以为这位要失宠了。
结果珍妃着了风寒,次日清晨高热不止。
最后,据说皇帝陛下冒着感染风寒的危险,终是去看望了珍妃。
还命人送了各种各样的赏赐,哄这位小姑奶奶。
于是乎,人家又恢复了盛宠。
确切地说,珍妃压根就没失宠过。
人家只是和皇上闹了小小的矛盾,现今仍然颇得帝王盛宠!
这样的日子,后宫看似与前阵子无异,可是前朝却突然传出皇帝要亲征西兹国的消息。
“什么?你说皇上年底要亲征西兹国?”倾颜听见小桂子的禀告,一口茶水烫着了舌头,还呛住了喉咙。
小莲瞪了小桂子一眼,“你也是的,什么时候禀报不行,非得等娘娘喝茶的时候说这些,哪怕等娘娘喝完茶再说也成啊。”
小桂子见倾颜被呛住,也有些着急,只管低头跪在那,连说自个错了。
他也是见这事情严重,这才着急禀报给娘娘听的。
倾颜咳嗽了一会,才缓和好咽喉处的不适感。
她轻呡了一口茶水顺喉咙,而后不可置信地问:“小桂子,你确定这消息可靠?”
说实话,此刻她是不信的。
因为她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她最近也没听说西兹国和北临国有什么矛盾。
甚至,这些年西兹国和北临国不是合作得好好的嘛?
哥哥们这些年与北临国联盟,互相成就,皇帝怎么说征战就征战了?
“错不了!”小桂子肯定道:“这消息已经从龙轩殿传开了,据说户部都已经在准备下个月出征的军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