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莫名被这句撩到,面对秀色可餐的小先生,顿时沉默了。
他把江景白的手牵到嘴边亲了亲,坚守原则,毅然不为美色所动:“合理锻炼,有机会长高。”
江景白:“……”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南钺继续道:“二十五岁之前,骺软骨或许还没有真正愈合。”
“长高”这词刚出来,江景白的眼神变动比摸到腹肌还明显。
南钺心知利诱没利错地方,也不多劝,解开袖扣,挽上几道,净手后步履稳健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
今晚轮到他来主厨。
南钺没等太久,食材摆上案板,奶金兔子便跟到他身后,做出最后的讨价还价:“不跑步行不行?我真的很不喜欢跑步。”
这小语气配上小鼻音,听着委屈巴巴的。
南钺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嗯,行。”
*
感冒患者乘坐飞机容易出现压耳现象,耳鸣耳痛短暂失聪,更严重的病症也有可能。
江景白退了机票,改乘高铁。
高铁站台是全封闭式,管理严格,对外不出售站台票。
江景白过安检前和南越分开,带着箱子在大厅找了空位置坐下。
他是病毒性感冒,好得慢,神情仍有点蔫,眼睫耷拉下来,看起来格外安静和顺。
旁边有人把江景白注意了好久,最后一位打扮得特别青春洋溢的时髦男生被同伴推搡过来,对江景白叫了声年轻人间流行的小哥哥,为讨要联系方式努力铺垫:“那个,你要去外地?一个人出去玩吗?”
这张脸长了二十多年,江景白也遇到不少向他示好的陌生人,对方下面要说什么,他不听也很清楚。
江景白看向男生,温和地笑了笑,礼貌的婉拒暗示还没说出,身后便传来一道又冷又硬,还极端不近人情的好听男声:“他不是一个人。”
江景白嘴巴张开一半,堪堪闭上,不可思议地扭头看过去。
男人逆光站在他侧后方,高大得透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江景白是没感受到什么威压不威压的,过来搭话的男生倒是感受了个彻底。
南钺绕到江景白身边坐下,过程中伸出左手,宣示主权似的在江景白头发上轻摸了一把。
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泛着光亮,霎时将男生一颗心都闪碎了,尴尬笑笑便和同伴回到原来的座位。
“你怎么进来了?”江景白笑得眼睛透亮。
南钺给他看自己刚买的车票。
是和江景白同车次的短途票,充当送人的站台票用。
江景白又笑:“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笑完敛去嘴角的弧度:“不对,你在这里陪我候车,下午工作怎么办?”
高铁站去南钺公司有段距离,耽误时间怕是要迟到。
南钺有点后悔当初编了个时间要求这么严格的工作了。
他抬起腕间的手表:“很快就走,来得及。”
进都进来了,江景白也不可能把人立刻撵出去,乖乖和南钺抵肩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他离开。
南钺没法,只好起身,临走时单手掌住江景白的侧脸,在他额前亲了亲:“实在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去找你。”他顿了一秒,着重补充,“没关系,没事的。”
都没事。
包括江景白不愿意透露给他的那些小爱好。
江景白暂时体会不到对方话里的深意,小小蹭了蹭南钺的掌心:“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