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不,现在应该是薛英发现一个规律。每当夫人准备收拾行李,当天晚上她的房间就会被布下结界,然后,夫人就会睡上三天。
每回都这样。
收拾行李,结界,三天。
收拾行李,结界,三天。
薛英觉得夫人被陛下给套路了。
就在他以为夫人这辈子都会被套在村里时。某个清晨,夫人的房门再次打开,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了整个小院。
正在院子里嚷嚷早上要底要吃什么的一只鸟,被洛宁一下子吓出了人型。
她好像还是洛宁。
可又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呢……嗯,对了。洛宁的脸上不会有这般冷若冰霜。
还有这穿着,非今非古的,是上好的天蚕……我天,是天蚕丝!这东西竟然还存世的?
“夫夫夫人……”薛英嘴都不利索了。
“你叫我什么?”洛宁一个眼神杀过来。
薛英当既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
“再听到你叫我夫人,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说完,转身走出院落。
薛英整个人都傻在那儿了。
这货绝逼不是洛宁!完了,陛下,夫人被什么玩意儿把芯儿给换了!
“主人,”洛宁一出门就看到阮雪提着一篮子苹果蹦蹦跳跳地奔过来,“你又醒啦?还要睡吗?”
洛宁看着她,笑了笑,“不睡了,我去跟三叔公告别,一会儿我们就走。”
“主人行李收拾好了吗?”
“那些行李,不要也罢。”
“主人终于想通了。”
是呵,终于想通了。连毕方都看得比她明白,如果想放下,那就放得彻底,前尘往事的有什么意思?再说,她来的行李?
不过是记忆里的一些障眼法罢了。
“主人,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哦,我娘留给我的。”
阮雪一愣,看来,主人在阳间的娘亲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呢。
洛宁去找三叔公的路上,村里的一切似乎如常。这段时间里,牛头村发生那么多意外,死那么多人,可是大家好像都被抹去了记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