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文究竟是什么?关昊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关心这些了。风雨
手里拿着分成两半的小钢球,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蝌蚪文的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咣当!
两半空心钢球掉落在了地上,关昊终于无法抵抗突如其来的疲倦感,身体一歪,半缩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瞌睡了过去,鼾声渐起。
咔嚓!
客厅里的灯光毫无预兆的熄灭,掉落在地上的两半钢球发出极其细微的嗤嗤声,里面刻着的那些蝌蚪文仿佛活了过来,不断的在钢球内部快速游走,好像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在水中畅游的小蝌蚪。只是这些,已经昏睡过去的关昊注定无法看到。
随着这些蝌蚪文的不断游动,摔落在地上分成两半的小钢球之间产生除了一种及其神秘的引力,它们竟然在地上缓慢滚动着,重新合成了之前那个没有丝毫缝隙的空心小球。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肯定都要惊讶的叫出声来,没有外力的托举,小钢球自动浮空,它从地上上升到了关昊过跟关昊面部齐平的高度,然后就定在这个高度上不断自行旋转,好似是在仔细的窥视着关昊身上的什么东西。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终于在到了午夜的时候,一直停在那里旋转的小钢球上慢慢出现了另一种变化,丝丝比夜色还要更加黑几分的黑气从它的周边散发出来,不一会儿,就已经变成了一团不断涌动翻滚着的黑雾将它笼罩其中再也看不到什么。
黑雾在不断塑形,最终在变成一朵莲花的时候固定下来不再涌动,停留了片刻,黑莲猛地朝着关昊的脸覆盖过去,一片片花瓣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在抖动着,好似张牙舞爪的魔鬼般要将关昊吞噬。
就在它贴近关昊的刹那,一团幽幽的火焰骤然从关昊身上升腾,火焰里燃烧着一种厌恶跟愤怒的情绪,跟它狠狠地对撞在一起。
这是一种无声的交锋,短暂到甚至让人来不及反应。火焰跟黑莲一触即离,那份支持它燃烧的祭祀之力迅速缩回关昊的身体,而那一朵黑色莲花却被冲击得花瓣四散,最终所有黑色雾气消失在了空气中仿若从未出现过。
咣当!
又是清脆的鸣响,浮在半空中的小钢球没了黑色雾气的支持掉落在地上,随后又在地上滚了两圈,咔嚓一声分成了两半,里面游动的蝌蚪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止游动全部回归原位,除了钢球掉落的位置跟刚刚有所差别之外,其它一切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这里的诡异状况结束了几秒钟之后,关昊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一个人影推开门,好像疯了一样的冲到了客厅,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小莫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子要你们所有人偿命!”中年男人如同一个被触及了逆鳞的怒龙,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狰狞满目杀气,直到看到关昊还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呼吸平稳,他才猛地松了口气道一声幸好。
如果关昊此刻醒着,看到这个站在他旁边紧张地盯着他的男人,一定会无比震惊。这个男人跟眉宇之间跟他特别像,或者说是跟他的父亲长得太像了,但他却并不是关昊的父亲,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而已,绝对不会有面前这人如此矫健的身手。
中年男人的视线似乎一点都不受黑夜的影响,他满目关切地盯着关昊看了一会,便直接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分成两半的小钢球。过了一会儿,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冷哼。
“嗨!就说没什么大问题吧,你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从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人关昊如果看到,他一定会更加惊讶,实在是太熟悉了。先前进来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回这句话,只是神色冷冽的站着。
“你说你这人吧!守了这小家伙二十几年,多少次要命的时候都没有搭把手,怎么现在就沉不住气了?”后面近来这人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
“周老二,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先前进来的男人冷冷开口,说着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小钢球丢给这个叫周老二的男人,“自己看吧!”
“这是……这群王八蛋!”周老二重新打开了客厅的灯光,待看清楚钢球内的那些蝌蚪文之后,脸色也不禁变了几变。
“消息怕是要泄漏了。”中年男人有些疲惫一样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老九在小莫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盘过命,这两年实在是在踩钢丝过大桥,不由得不小心啊,你看那些老东西不是已经开始做布置了么?”
“没有能考虑万全的事情,遁去的一谁也抓不住,这事情回头我们得重新敲定一下。”周老二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想了想又说道:“我们盯住那些老东西就行了,玉不琢不成器,何况……守尘观的小家伙跟这小家伙不是已经重新碰头了么,有他在,一些危机就当作历练吧,他们也总得成长不是?”
“呵!说的好像小莫多不如人一样?”中年男人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满,他很认真的对周老二说道:“小莫走的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知道知道!行了我们撤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担心个鸟的?”周老二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是惦记着你的牌局吧?”中年男人怒骂着,两人退出了关昊的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而就算是这样的响动,也依然是没有将关昊从沉睡中惊醒。
这个注定不寻常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关昊全都一无所知,他还在懒洋洋的熟睡着,做着一个无比美妙的梦。也许是因为半缩着身子的姿势睡觉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他还翻身调整了一下睡姿,鼾声依旧,钟摆的声音也在不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