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泉哇哇大叫,“纪九你又唬弄人!”
中年汉子被几个少爷逗的哈哈大笑,“你说不甜,我都和你解释过了这水就不是甜的,你竟然立时就忘了哈哈哈哈……”
夏飞博也眸带笑意。
林风泉皱皱鼻子,“好了好了,我又成开心果了。”
这一路上他已经被纪居昕作弄数次,次次不长脑子,他都习惯了。不过他却不介意,纪九愿意与他这么玩,说明纪九与他亲!你看纪九都没这么作弄别人,专门挑他一个呢!
“纪九——”林风泉一脸我不在乎的表情看着纪居昕,双手握拳,“这次我是真的开始有防备心了哦,你下次一定作弄不了我了!”
“是——么?”纪居昕声音拉长。
他觉得有林风泉这样一个朋友真真幸运,这孩子太能开玩笑了,怎么玩都行,你不同他玩他还生气,还围着你转,烦得你不得不与他玩。
徐文思一脸同情地看着纪居昕,“你会习惯的。”当初他和夏飞博与林风泉做朋友,都经过过这一阶段,这小子喜欢玩的方式跟别人与众不同……
“大叔,这仙泉镇,故事可是不少吧。”纪居昕饮罢水,闲闲问。
中年汉子蹲下身,拿出旱烟啪嗒啪嗒抽起来,“故事当然是不少,想听?”
纪居昕寻了块大石坐下,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见状爽朗的笑了笑,“说要神奇,除了这仙泉水,就是镇子上的地道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几个少年。一个个眉朗目俊相貌不俗,都穿着精致箭袖收口骑马装,衣料精美做工上乘,身上有股书生气,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才学不俗。
几个少年虽然带了下人,但很多事都是自己做,不傲不骄,自矜自持,很懂礼貌,见之可亲。
中年汉子说了会儿故事,引回话头,“听你们说话不像本地人,是不是外地来的,想去阳青县?”
四人短暂对视,由年纪最大看着最稳重的夏飞博代表答话,“大叔说的不错,我们几个正是想去阳青,见识见识文人笔墨。”
“阳青啊……”汉子声音拉长,似叹息。
“大叔可是有话说?”纪居昕眉梢微挑。
“阳青县的确有好些文人笔墨,说是珍宝也不为过,但是……”中年汉子有些犹豫,“最近阳青县书生闹事,怕是不太平,你们少年人最是意气多,此去当小心,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书生闹事?”林风泉皱眉暗思,书生能闹什么事?
“嗨,咱们离的远,多的也不知道,不过是道听途说,现在看到你们,多一句嘱咐罢了,没准没事也不一定。”中年汉子笑的憨厚,“可还要喝水?不用的话我走了啊。”
“哦不用了,谢谢大叔!”徐文思起身朝汉子道谢。
这个消息太突然,四人有些意外,怀疑消息的准确性,但又不能因噎忘食,为了件不知道真假的事放弃阳青县,这都快走到了。
坐上马车,林风泉拍巴掌,“想那么多做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文思却问纪居昕,“昕弟觉得……是什么事?”
林风泉拈了颗霜糖卷进嘴巴,声音有些含糊,“你这也太为难了,咱们还没走到呢,纪九又没在阳青呆过,不熟悉那边形势,怎么猜是什么事?”
纪居昕微笑着敲了敲桌子,“嗯……我猜啊……大约是童生试。”
“什么?”林风泉差点被霜糖粉呛住,惊恐地看着纪居昕,“这这这你也能猜?”
“这并不难。”纪居昕也伸手拈过一个霜糖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林风泉却急了,“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你快点说!”
纪居昕神秘地笑了笑,眼睛看了看夏飞博,“夏兄也猜到了。”
“多亏你提醒。”夏飞博眼中有笑意流淌。
“说说说!快说!”
“纪九提醒了,我便明白过来,”夏飞博声音轻缓,“书生闹事,原因并不难找,很多时候都发生在考试前后,比如童生试,乡试,会试,偶尔会出现一定事件,事件的起因无非就是那些,不是觉得不公平,就是有人泄题,考试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