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般行事,乃是真豪杰!若兄弟不弃,我愿与兄弟八拜结义,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靖闻言,有点意外,不过也能理解郭海深的激动,也是笑了一声,点头道:
“我怎会嫌弃郭兄弟这般好汉子?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州府官兵八成会出城搜捕,我等还是先走为上。”
“兄弟所言甚是!”
听到周靖愿意结拜,郭海深大喜过望,差点当场就要找鸡头寻黄纸,不过闻言便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搞这件事的时候,大家距离州府太近,还未脱离险境。
项天杰也上前问候了一番,说了些关切的话语。
众人没有多说,汇合后不再耽搁,赶紧动身启程,打算连夜跑路。
在路上时,众人才仔细叙话,询问各自行事情况。
劫狱很顺利,是个标准的绿林差事流程,没什么可讲。
倒是周靖一伙人究竟在州府里做到了什么程度,才是郭海深、天王寨一行人好奇的地方。
“陈兄弟,你自告奋勇去打四大豪族,不知结果如何了?”一名天王寨头领好奇问道。
周靖摇摇头,叹道:“唉可惜了,力有未逮,未竟全功。”
天王寨众人闻言,还以为周靖虽然安全撤离,但最终没能拿四大豪族怎么样,做不到当初讲的为民除害的大话。
不过他们倒也能理解,毕竟四大豪族人多势众,而周靖一伙人势单力孤,办不成才是正常的。
项天杰不禁劝慰道:
“兄弟不必可惜,那豪绅势大,护院众多,确实难以对付,但兄弟敢闯他们的宅邸,已是胆魄过人,寻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即便没能将他们除去也不算什么。况且,兄弟行事成功引起骚乱,牵制了官府精力,助我等救出郭兄弟,这便是最大的功劳了。”
众多天王寨头领也纷纷安慰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让周靖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出城早,只知道周靖打上何府,后续的事情却不清楚。
闻言,史清脸色变得相当古怪,欲言又止。
这时,周靖摇了摇头,道:“诸位兄弟却是误会了,我只是可惜来不及做彻底,留了鲁、陈两家,只铲除了何黄二家。不过还好,搭上了一个与豪绅狼狈为奸横征暴敛的知府,也算惩治了罪魁祸首,差强人意吧。”
项天杰一行人登时卡壳,眼珠子瞪得溜圆。
真除掉了豪族,而且不是一家还是两家?
还有知府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计划的时候,没这个环节啊!
郭海深还以为听错了,吓了一跳:
“……陈兄弟,伱把知府杀了?!”
“那倒没有。”
周靖摇头。
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方真忍不住插话道:
“哥哥,你砍了知府手臂,又逼他跳下高楼,他便是活着,也成了残废,你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随你说,反正我没一枪刺死他。”
周靖摇头否认,顿了顿,又补充道:
“这狗官又不是什么好鸟,还敢在我面前摆官架子,难道还要我客客气气送他出门不成?再说了,我只是让他跳下去,顶多摔断腿,养一两个月就好了。可他非要装腔作势,搬出来头压我。什么狗屁秦相门生,他小命攥我手里还敢如此耍横,显然高高在上久了,自认为有了官身便高人一等,别人就不敢拿他如何……那我便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晓得官身不是护身符。”
项天杰等人大略弄清了过程,听得脸皮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