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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那个春梨,已经从贵山城出发,马上就要到大王这里来了。”
项羽军帐中,张良眉宇之间完全是一副忧愁之色。
项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张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做亏心事,未必就不会有鬼来敲门。”张良一个劲儿摇头:
“宦官那张嘴,很多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荣辱。”
“哦?先生你的意思,莫不是想说,让我准备些许钱财?
如此一来,这春梨到了之后,也好送给他消财免灾才是?”
“大王是英雄人物,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做,我不是。”
张良摸了摸鼻头:“我与许多人一般,只求个安稳。”
“陈平先生也是如此说的?”
项羽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大王,人情如此。”张良一个劲儿摇头:“辽王是皇帝的兄弟,当然不用担心这宦官敢说什么不好的话。
可是大王不一样啊,之前在咸阳城的时候,就有许多的秦臣主张杀掉大王。
若是现在我们还故作不知,那岂不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项羽还是摇摇头的笑了几声:“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张良微微拱手一拜:“微臣言尽于此,大王若是固持己见,臣下自然也不会再劝说大王什么事情。”
“先生多虑了,姑且去安抚下军中的将士们在说吧!”
看着项羽如此一副不把春梨放在心上的样子,张良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军中将士求战之心热切,这般长时间,都不见进攻的命令,大王……”
项羽道:“若陛下依旧没有进攻安息国的念头,我非要说此事,那才真的是闲着没事找事儿。”
“可,我军士气……”
张良很是无奈的看着项羽。
项羽道:“打战如果只是单纯的依靠士气这种东西,如何能长久?”
“我军现在需要的,不是士气与否的问题,而是能够长久在外征战的问题。”
“你直接下令,若是军中将士觉得士气衰落,不可胜过安息国军队的,现在就可以主动请示,离开我项羽麾下,另谋出路去就是。”
“大王……您?”张良苦笑道:“这不成了破罐子破摔了?”
项羽看着张良,讳莫如深的一笑:“或许,在一些人眼中看来,寡人此举,就是破罐子破摔。
但是,在寡人看来。
此举反而更有高深的学问在其中。”
苦笑不已的张良听着项羽这么说,真的是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
项羽说道:“寡人这是在我们的队伍里边,留下一批很纯粹的人。
如果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想要在边关开疆扩土而建功立业的人,本就不适合我们这个地方。”
“行吧行吧,您是大王,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张良无奈的叹了几口气:“臣下去传令。”
看着张良满脸无奈地退下,项羽脸上却露出来了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就这般过了半日时间,春梨人就已经来到了项羽军中。
项羽自然设宴款待春梨,春梨也不敢托大,连声说不敢承受如此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