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里白色多黑色少。
郑婉如面色又凝重了起来,抿唇道,“咱们还是快些到镇上去,幸好快到了。”
“嗯。”谭德金点头,抱了六郎就要上车。
一滴泪落在六郎的脸上,有些凉。
“等等,能否让我看眼这位小兄弟。”忽然温润声音传来,一道白色的人影映入众人眼帘。
面色温润如玉,五官精细。
约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洁净的白色丝袍,墨发用一根白玉簪高高束起。
身后还有一位年岁相当的小厮。
“公子是?”郑婉如出声问。
此时大家都心焦,也没人有心思去赞一声美少年。
“在下姓温,略通医术。”温修宜向郑婉如客气的自我介绍。
身后的小厮却道,“我们家公子听这位小少爷咳得很急,病情应该不轻,慈悲心一起,就想给小少爷瞧瞧。
你们可知道,我们家公子医术十分……”
“白术,住口!”温修宜打断小厮的吹捧。
就算说得是事实,他也不想人尽皆知。
正在说话的当口,徐氏惊叫,“六郎,六郎,快醒醒!”
七朵忙跑近,六郎竟然晕了过去,面色青紫,似气喘不上来。
“六郎!”谭德金、郑婉如、七朵三人都跟着大声唤。
温修宜快步上前走近六郎,对谭德金吩咐,“将他头向下。”。
谭德金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按他所说的将六郎头向下。
温修宜伸出白皙的手掌,揉搓着六郎的后背。
“要不要用人工呼吸?”七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对医术她一窍不通。
只知道人晕过去时,可用此法。
“人工呼吸??温修宜似不明白这几字的意思,抽空看了眼七朵。
“就是渡气给他。”七朵解释着。
温修宜拧眉,“他喉间有异物。”
忽然他掌下力道大了些,六郎紧咳几声又吐了。
此次吐出一堆黏液出来。
“娘。”六郎低唤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些。
温修宜这才伸出修长的两指捏住六郎的脉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见他诊脉,所有人又都住了声。
四周十分安静。
“镇咳丸。”温修宜扬声。
虽未指明对谁说,但小厮白术已经跑向马车。
很快他拿了一个白瓷瓶过来。
从里面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
温修宜轻轻一捏六郎的小嘴,将药丸给他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