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入室内,许星河慢慢睁开了眼……
身子微微一僵。
他记得自己和凌长风昨晚明明是背对背睡的,结果一觉醒来,变成了面对面。
好在两人还是规规矩矩地盖着两床被子,没有像昨天早上那样搂着胳膊共享一个被窝。
许星河在床上又眯了半分钟,还是决定起身下床了。
原本他周末是能在床上赖到中午的,可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一起躺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然他起身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但他一动,凌长风还是立马就醒了。
看到那双异瞳向自己瞥来,许星河又是一僵。
刚睡醒的凌长风,眼神没了以往的凌厉,仔细看去,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不过这丝迷茫只持续了一两秒,就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清明。
凌元帅若无其事地翻身坐起,刚醒来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一些“早。”
许星河警惕地盯了他几秒,确定他没有再发动“早安吻”的意图,这才放松下来。
凌长风被他平白无故盯着看了半天,突然转头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没。”许星河嘴角抽了抽,开始转移话题,“你这两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他记得凌长风以前明明起得特别早,通常自己洗漱完走到餐厅的时候,凌长风都已经晨练完毕,坐在位置上看了半天早报了。
正要换衣服的凌长风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了。
自己从前的生物钟,雷打不动早上六点起。
可最近跟许星河一起睡的时候,他总能睡得特别香。
这两天一觉醒来都八点多了,放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凌元帅没有照实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神色淡淡地反守为攻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赖床才是对周末最大的尊重——你这周末怎么不赖了?”
许星河“……”
还不都是因为你!
许组长刚要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凌长风解开了睡衣扣子,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下了上衣,开始换衣服。
健壮的体格和丰满的肌肉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眼前。
凌长风的身材堪称完美,宽肩窄腰,背部肌理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倒三角形。
还有他的肱二头肌、三角肌……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像是工艺大师精心创作的雕塑。
然而几道伤疤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美感。
形状不一的陈年旧伤分布在他背上,最长的那道伤疤直接从肩胛骨延伸到了他的腰际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许星河愣住了,甚至忘了转身回避。
恍惚间,他想起了利器刺入皮肤的那种感觉,疼得要死。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凌长风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换好了上衣,一边单手系着衬衫扣子,一边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许星河。
这一瞥却发现不对劲,许星河的脸色有些泛白。
他原本以为,他的小配偶会像只小刺猬一样红着脸炸毛转身,然后又香又野的信息素开始在空气里乱窜。
可不是这样的。
凌元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观察了一下许星河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了?”
许星河这才回过身来,默默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没什么,大白天的你干吗呢……”
“换衣服,我一会儿有事要出门。”
“哦。”许星河的声音闷闷的,半晌突然问道“你那道伤,疼吗?”
凌长风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很久以前的伤了,早就不疼了。”顿了顿,补充道“当时也没有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