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坊市里的店家摊贩苦景玉轩久矣,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今见有人公然挑战景玉轩的权威,当场讥讽景玉轩的少东家,便觉得大快人心,不由偷偷应援叫好。
锦衣男子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些看戏的群众,众人吓得登时捂嘴。
景玉轩自打在河阳镇开门起,从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取笑,更没有人敢上门挑性滋事。
今天,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实足是打景玉轩的脸。
锦衣男子将声誉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怎能容忍他人猖狂。
“尊驾的事,在下多少有些了解。小厮无礼,理该严惩。”
锦衣男子冷笑,话锋一转,“但我景玉轩的人还轮不到他人来教训。”
锦衣男子双目一瞪,凶光毕露,转身掐断了小厮的脖子。
小厮一死,围观看戏的人吓得逃之夭夭,生怕牵连其中。
范思茹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厮,反倒有些不忍,注视着锦衣男子,心下说,难怪河阳镇的人如此畏惧景玉轩,打杀跟随多年的小厮,眼都不眨一下,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谁敢得罪。
当初伏击我们凶手,恐怕就是这景玉轩的人。
锦衣男子拿出丝绢擦了擦手,问道:“尊驾,这样处置你可还满意?”
“算你还懂点规矩。”范思茹说。
“阁下既然满意,那我们也该谈谈景玉轩的规矩了。”
范思茹挑了挑眉毛,问:“哦,你景玉轩的规矩,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阁下,三番五次来景玉轩闹事,今日又在门前败坏景玉轩名声,这笔账你总得给个交代吧。”
“你想我给你一个什么交代?”范思茹问。
“承蒙大家抬举,景玉轩在云州也算小有薄名,家父与云州各派前辈也有些交情。”
“阁下口口声声说要见家父谈笔买卖,但家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能见的。”
“你想见家父,想与景玉轩做买卖,那就得拿出能够让景玉轩看得上眼的东西。如果你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锦衣男子郎鹤言是景玉轩的少东家,虽然根骨平平,但经商天资奇佳,景玉轩在河阳镇能够今日之地位,郎鹤言独占七分功劳。
“你也不必搬出那些老家伙来吓唬我,若是没有好货,我何必来你景玉轩。”
“不过凡事要讲清楚,你景玉轩看得上眼的东西价值几何。别到时候,我拿出东西,你又耍赖不认,那我找谁说理去。”
“阁下考虑得倒是周全。只要你拿出的东西,其价值胜过我景玉轩三楼的任一件法宝,四楼雅间上座,家父亲自向阁下赔罪。”
郎鹤言面露奸笑,上下打量着范思茹。这小娘子年纪轻轻,倒是好生狂妄。
只是不知她是虚张声势,还是手中真有好货。
我景玉轩三楼的法宝,任一件拿出去价值数十万灵石,她一个结丹境的小丫头,能拿得出什么好货来。
小娘子,今日要你知道得罪景玉轩的下场。
“倒也合理。”
范思茹冷笑,拂袖一挥,只见数道华光射出,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