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们今日扫了我们的兴致就别想通融!”
众人咄咄逼人,偏要出一口恶气。
荆词皱眉,着实脑大,李谌就是一个大祸根,闯起祸来不消停。
“柳郎。”站在一旁娇滴滴的桥西终于开口,“既然柳郎将此镯赠给了奴家,李郎是否赔偿可否由奴家说了算?”
“桥西娘子想放过此人不成?”柳郎冷下脸。
“不、不是……”桥西强颜欢笑,“这事是李郎与奴家争执所致,按理说……责任应当是奴家同李郎共担,既然柳郎把它赠给奴家,可否……只让李郎赔一半的钱?”桥西睁着无辜的剪水双瞳,些微怯懦,想求情又不敢明目张胆。
“哼,一半的钱?你当柳某的钱是捡来的?”柳郎见桥西有意维护,甚是愤怒。
“不就二十金么,爷悉数还你。”李谌放话,大丈夫无需小娘子说情。
荆词立刻瞪他,从牙缝蹦出,“你能变出二十金?”
一旁的桥西亦赶忙朝他使眼色。
李谌脸面颇为挂不住,凑到荆词耳边悄声道:“只能……麻烦四姨回府一趟取钱,我在这候着。”
“为什么是我回府?”荆词不悦。她可没那么多钱给这小子挥霍,况且回去麻烦事儿多,万一被杨寿雁或老太太扣下来盘问这盘问那,又有苦头吃了。李谌自己闯的祸,她才不帮他擦屁股。
“那、那我回!你就只能在这扣着了。”
荆词闻言,果断点头。
李谌瞧着荆词的反应,顿了顿,一脸为难,“还是你回吧,我跟我母亲……”
“你跟你母亲如何我可不管。”荆词事不关己。
“唉!”李谌叹了一声,末了不得已只能道出心里的小算盘,“其实今天我是想请四姨你助我一臂之力把我的桥西赎出来的……若我回去找母亲,被母亲知道了桥西这人,恐怕以后赎了她也不让我带她回去。但是你就不同了,以前王家家业盛大,这点钱你肯定掏得出来。”
“好你个李谌,那么热络请我吃饭,原来是想让我赎人!”荆词颇为气恼,喋喋数落。
“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钱我绝对会还你,四姨您挥金如土,就别跟我计较这几个钱了成吗?”
李谌竟然卖乖?
她哭笑不得。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旁边的人不耐烦地催促,“这钱是赔不赔?不赔咱们衙门见!”
“他现在回家拿钱,”荆词指着李谌对众人道,“我留下来做人质。”
“呵,你值几个钱?”对方不屑。
“就这么一个办法。两个时辰内二十金就能分毫不少送来。”
桥西懦懦上前,娇声道,“还请柳郎相信他们,奴家看这位娘子是官家闺秀,留下她比李郎有用。”她撇了荆词一眼,女人的直觉永远是最准的,何况她生活在这种地方,没人比她们这种人更懂得识人了。
对方狐疑地盯着荆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