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开始了写诗,随着他的动作,全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临天生活了十七年,在这十七年里,其实并没有读过什么书,再去沧州之前,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教书先生的教诲。
所以,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凭借着脑海之中的前世记忆,抽离出一首最符合琴曲意境的诗词。
琴曲的意思和弹奏人的心境,临天自认为已经全部理解,虽然这其中有着一丝缺憾,但是临天却搞不懂那是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继续想下去,所以是只能碰碰运气了。
临天面色平静,一笔一划的写着,很快便写完了第一句,只是同之前文勇不同的是,他从开始写到现在,没有任何的气运波动。
临天的自身运海之中气运近似枯竭,先不说他会不会运用这气运之力,就单看他的气运多少,恐怕也不够注入满一首诗的量。
纱帐里,凤儿姑娘平静的看着临天,从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就仅仅是看着。
她对于青衣师叔的话,还是有些疑问的,并不是不相信,而是有着很多的不解。在这之前,她并没10,有见过临天,所以只是好奇。
但是现在,此刻,她见到了临天,而且以她的能力和境界,有些东西她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所以现在,她的疑问便出现了。
为什么是他,一个十七岁刚刚成为文修的秀才?一个气运枯竭的寒门?那首国运诗真的是他写的吗?又或许……师叔会不会是弄错了?
很多的疑问都在凤儿姑娘心头盘旋,她并不是看不起临天。也不是对临天新生厌恶。
她只是客观的针对自己和自己所要找的知音,做了一个等价的衡量,所以。无论从任何的角度来看,台下这位,年纪轻轻,有些普通的清修少年,并不是自己的最佳人选。
凤儿姑娘此刻的心,有些动摇,她在想是不是要终止这场文比。她觉得毕竟是师叔看好的人,若是因为这次文比丢失了信心,那今后的路。心境这一关应该会有影响,而且他本就看起来毫无前途可言。
虽然自己并不了解他,可是师叔平日里对自己很好,应该出手帮一下才对。
凤儿姑娘在纱帐里。认真的思考着……
众人都在看戏一样的看着天。虽然没有一人说话,但是若是在场中感受一下便会知道,这些目光要比说话讽刺来的犀利多了。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受得住,这种无言而又尖锐的目光,这种压力下,很容易让人的心理崩溃。
拓飞并不是人们所关注的对象,他只是站在了临天的一旁,都差点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临天会是什么样的心里压力。
拓飞有些担心的看着临天。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和自己的父亲告上一状,好好出出气。
此时的临天,诗文终于写完了一半,速度却是有些慢,不过随着这诗文前半段的收笔,终于有一丝气运的波动显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