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想要扯住那人不说,但那将士倒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让潘璋好生尴尬。
那满肚子气鼓鼓的张飞,被那将士一骂,反是堕下泪来。他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潘璋两只肩膀抓住,叹道:“俺何尝不知将军是为了俺,可俺又怎能因为贪生怕死背叛俺大哥?”
潘璋跟张飞抱住,对泣了一时,潘璋方道:“这件事是我没跟将军商量就做了,实在是我糊涂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这就跟将军一起回黎阳,去向明公请罪,我愿意同将军一同赴死!”
张飞赶紧扯住他:“你这话好生糊涂,千万不许说出来,否则俺可不愿意让你跟我过去了。”
潘璋只得点了点头:“也罢,我听张将军的!”
张飞方才重重的捶了他一下,叫左右:“可有带酒来,俺与潘将军要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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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浩浩的河水,沮鹄长叹一声。
上次,他就是被张辽人马大杀一阵,败回这里的,他那时身边仅剩了几十骑。
如今,他再次带了败兵回来,虽然身后还有个三千多骑。
只是,这三千骑并不是他的,这些人马就是他上次从狐平关败回来后,向南匈奴借的。当时,他面见南匈奴王,南匈奴王开始时也不愿意借兵给他,但到底在沮鹄的巧舌之下,匈奴王终于妥协,答应借给他五千骑兵。
沮鹄原也以为,只要凭借了这五千骑,对狐平关发动一场夜袭,也必将狐平关夺下来。
可是事与愿违,到底还是败了。
不但败了,而且还折了小半人马。这如何向匈奴王交代?
是以沮鹄暂时将人马在这里驻扎了下来,不时不忍就回去。
但不回去能行吗,显然不行!就算他自己想骗走这支人马,这些匈奴人也绝不会跟他走的。
到了此时,看来唯有激怒匈奴王,让他发大军来,才能重新夺回狐平关了。
沮鹄想到这里,紧了紧身子。他随便将受伤的创口包扎了一下,也就飞身上马,手上一招呼。他身后的是三千骑在“呼噜”声中,也就一转眼,随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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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城头,此时已经换上了刘军的大旗。张辽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包围了上党一月后,袁熙不战而走,将一座上党城丢给了他们。
袁熙是半夜匆匆而走,当然也没来得及毁坏那些建筑,就连仓库里能供给三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也并没有带走。全都留了下来。
张辽等到是乐享其成,大军进城之日,也就张榜安民。
上党城内百姓本来被袁熙役使得不行了,早闻刘军乃仁义之师。故张辽人马入城之日,非但没有引起没必要的混乱,城内百姓倒是香花相迎,让张辽等倍感亲切。
当然。刚刚入城,必要的安抚还是要的。
在忙了五六天后,张辽与闻字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张辽以为袁熙既然已经逃往壶关了。那里道路险恶,不易进攻,但他也难以出击。可见他是采取了防御之势,可以暂时缓上一缓。而狐平关西有南匈奴之患,不可不先除,不然待大军出击壶关,匈奴从后而来,那就麻烦了。
但闻字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袁熙之所以弃城而走,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是军士疲惫了,不堪重用。在他们士气低落之时,趁机一鼓而下,可免后患。他若回壶关后,在附近招募将士,恢复了士气就麻烦了。而南匈奴那边虽然士兵凶悍,但他们毕竟人马极少,在此“袁弱刘盛”的局势之下,断不会轻易冒险。
他这话也是有理,两人于是写信给乐进,想听听驻守狐平关的乐进的意见。
乐进同意张辽。
闻字听说,也就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发兵南匈奴,先将南匈奴击败,然后再出兵壶关。”
两人既然商议定了,挨城内稳住,让乐进兼守上党,他两则统领了将及一万的人马,杀向了南匈奴驻地,平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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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将军如何来了?”
门被推开,只穿了一身粉色的亵衣亵裤的女子,刚刚坐在梳妆台边,正要拿起台上的象牙梳,突然被这一道光涌进来,不由放下梳子。她看到立身门边的一名将军,立即站起身来,飞步走了过去,双手张开,投到了将军的怀抱。
高干用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问道:“怎么,寿儿不想我回来了吗?”
被称作寿儿的女子赶紧说道:“看将军说的,将军一去都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都快把奴家想念死了。”
说着,拉着他进来,将门户关了。
高干一径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还是原来一样,一成不变,倒是榻上的被单囚着,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