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出远门?”疏影惶然握住了他的手。
谢蕴摇头,“不,我不会离开京城的。”
疏影蹙眉,“那侯爷的意思是?”
“睿王是站在商青鸾这边的,当初他与我姐姐也算是交情深厚。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的,可是朝廷上,总该有人能与睿王分庭抗争,只要能拿回大权,我将不计一切。”谢蕴咬牙切齿,“商青鸾!”
疏影抿唇,低眉间眸色狠戾。
商青鸾!
这次无论如何,都得让这个障碍死无葬身之地。
“那侯爷是要投奔肃国公府吗?”疏影快速关了门窗低语。
谢蕴摇头,“肃国公府去不得。”
疏影蹙眉,“那侯爷的意思是——还有良主?”
“朝廷上,总归还有一些隐藏着的力量。”谢蕴冷笑两声,“我就不信,睿王府和肃国公府,能永远只手遮天。”
闻言,疏影不语,只是报之一笑,“愿侯爷能早日得到大权。”
谢蕴笑道,“那你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如今好好的补身子。”
“我会好好吃饭,每日喝鸡汤,每日都睡得好好的,等侯爷回来,好好的侍奉侯爷。”疏影温柔的轻语,将唇凑了上去,吐气如兰间,柔情万丈。
谢蕴笑着揽她入怀,“好了,不许闹,你这身子刚好。大夫吩咐过,这一次可要好生将养着,否则来日怎么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
听得这话,疏影垂眸浅笑,面颊微红,“侯爷一口一个大胖小子,真不害臊。”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难道为我生个孩子也不愿意吗?”他以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颚。
疏影摇头,“我愿意,然若是个女儿呢?”
“女儿也好!”他一笑,“只要是你生的,就好。”
疏影浅笑盈盈,伏在他怀里,眸色微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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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外,赵朔策马而去。玄色袍子在风中肆意飞舞,身后暗卫紧随急追。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宫里会闹出这样的事,公主病重!他倒不是担心赵妍的生死,只是事关朝廷大局,容不得闪失。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东方越竟然亲自出马。
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东方越此行绝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冲着夏雨去的。
赵朔知道,虎子是拦不住夏雨的,那丫头鬼灵精怪,寻常人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他也没想着虎子能带她远走高飞,只想着能暂避一时也好,然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她身上移开,而后让悄然潜入代州的李焕,取得传国玉玺,到时候——可惜没有到时候了。
东方越都出马了,自己一下子有些被动。很有可能,这一次的主动权会落在东方越的手里,更有甚者,他与东方越谁也占不到好处,反倒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苦笑,任何事他都能事无巨细安排得妥妥当当,唯独对着她,总会乱了心智。许是劫数难逃,终归是自己的软肋。这样也罢,你是我的软肋,我便当你的盔甲,以后,谁也别想离开谁。
哒哒的马蹄,是思念,也是挂牵。
此生被你羁绊,纵死无憾。
只是有时候老天想要戏弄你,岂能人力逆转时局。再聪明的人,这辈子也会摔跤,也该摔跤。没有人能顺风顺水一辈子,当你有了软肋,在别人眼里你不再是无敌。可在她心里,你无所不能。
夏雨快马加鞭赶往代州府,换言之今日的夏雨,不再是夏雨,而是黑寡妇。
她对体内的内劲还无法完全控制,但是她若忍不住,却能释放出黑寡妇,占据自己的所有理智,替她完成原本无法完成的事。
比如杀人,比如救人,又比如拿玉玺。
夏雨很清楚,没有人能比黑寡妇,更有能力取得玉玺。相信代州府那头,应该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只是他们不会知道,她此行是为了玉玺而来。
赵朔牺牲了一个暗卫,拖延了玉玺的消息,所以——只要不出意外,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一声萧瑟马鸣,马前蹄高高抬起,而后落地。
锐利的眸子快速环顾四周,四周安静得出奇,只是——黑寡妇纵身飞跃,朝着高耸的树梢一掌派去,随即有黑影快速从树梢坠落。脚尖落地,伸手解了那人的缠腰,手中无剑并不代表她会处于下风。一条腰带,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