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见王越被打击的一点自信也没有了,哈哈笑道:“不用沮丧,帝王最想实现的,是长生不老的愿望,我们可以在这条路上想办法。”
王越脸色更难看了:“贤弟莫要说笑,为兄又不是道士,怎么炼得出那长生不老丹?贤弟有所不知,皇宫里每个月都会丢出几具尸体来,死者都是用炼丹术来蒙蔽皇上的道士,他们大都是吃了自己炼的丹,活活毒死的。”
张忘摇头道:“长生不老丹是骗人的,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我怎么会用这么荒唐的法子让贤兄去送死呢?我说的从长生不老这条路上想办法,指的不是炼丹,而是内外兼修、延年益寿的养生之法。”
王越明白了张忘的意思,问道:“这么说来,贤弟有秘传的养生功法?”
“不错,我有一种行之有效的养生功法,唤作‘八段锦’,分坐八段锦和立八段锦两种。此法阴阳相生,动静结合,久练可增强体质,预防疾病,颐养心神,延年益寿。”
王越知道张忘腹中有万卷藏书,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贤弟如有上品的养生功法,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忘笑道:“八段锦是外练功法,除了它之外,我还有内服的长生保健酒的配方。此酒能充肌肤、固发齿、长须眉、通筋骨、益血脉、壮精神、活筋络、补元气,可使人气血充盈,筋骨强健,须发乌黑,益寿延年。”
王越听了张忘的吹嘘,十分动容:“贤弟满腹诗书,随便拿一本出来,都能震惊世人,为兄真后悔当初没有学文,却去练了武艺。”
张忘笑道:“我学文,你习武,你我二人优势互补,有何不好?我准备把八段锦功法和长生保健酒一并交给贤兄,借贤兄之手将之献于陛下。陛下外练养生功,内服长生酒,内外兼修,相辅相成之下,必定能切实感受到延年益寿的显著效果。到时候帝王龙颜大悦,贤兄平步青云,两全其美。”
王越放下了尊严,放下了骄傲,为张忘前后奔走了数日,今日终于得到优渥的回报,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他多年来在王公贵族的宴席上辗转腾挪,在达官贵人的官邸中强颜观笑,到了今时今日才发现,原来前面所有的付出都毫无意义,张忘这个年仅十六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才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
张忘见王越嘴唇哆嗦,似乎是想要进行狗血的煽情,连忙打断他道:“陛下要是问起这养生功和长生酒的来历,贤兄知道怎么说吗?”
王越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张忘道:“就说仙人入梦,特意赐给人间帝王养生功与长生法,以保我大汉江山永固。”
王越想了想道:“若陛下问起,仙人为什么要入我的梦,而不是直接托梦给他,我该怎么回答?”
张忘早就想好了托辞,笑道:“就说陛下乃是真龙天子,便是仙人也不敢随意冒犯。你与那仙人同月同日同时生,冥冥中有所牵连,是以可以梦中相见。”
王越想了又想,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不由得对张忘无比佩服。小小年纪,考虑问题如此周全,只要让他平安长大,日后必将名满天下。”
“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便将这养生功和长生酒传授于你。”
张忘说着话,吩咐王娆去准备笔墨纸砚。
因为事情机密,又关系到父亲的前程,王娆不敢怠慢,乖乖扮起了丫鬟的角色。
张忘望着她亭亭玉立的身躯,笔直修长的大腿,心说这可真是腿玩年啊。
等王娆取来笔墨纸砚,张忘笔走龙蛇,先写下了坐式八段锦的口诀。
“闭目真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撼天柱;赤龙搅水浑,漱津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王越认真看过之后,依照口诀和张忘的解释,认真做了一遍,发现果然有颐养心神、神清气爽之功效,不由得大喜过望。
其实坐式八段锦虽有保健效果,却没有这么神奇,他之所以有所感应,完全是他心神激荡之下的自我暗示罢了。
张忘教会他坐式八段锦后,又将立式八段锦口诀和立式八段锦图说都写了出来。
相对于坐式八段锦,立式八段锦就更像一门功夫了。这也是张忘思索再三之后,专门为王越准备的晋身之阶。
“双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
调理脾胃须单举,五劳七伤往後瞧。
摇头摆尾去心火,背後七颠百病消。
攒拳怒目增气力,双手攀足固肾腰。”
口诀相对来说很简单,但是每一句口诀都对应着相应的动作要领。
张忘根据图示和动作要诀,一点点和王越探讨和修正出了真正的立式八段锦的练功方法。
王越不愧是练武奇才,短短半个时辰,就将坐式八段锦和立式八段锦都牢牢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