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和王越结拜完毕,撤了香炉供奉。
王越高兴地去准备酒宴款待张忘,张忘则来到了王娆面前,面带慈爱道:“娆儿,告诉叔父,今年芳龄几何?”
父亲不在身边,王娆哪里还会跟张忘客气。
她柳眉倒竖,仓啷啷拔剑出鞘,直接横于张忘的脖颈,利剑寒刃几乎要割破张忘的脖子。
张忘脸色一凝,脖子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妈蛋的,玩大了。
豆子见状吓了一跳,跑到一名王越弟子的身边,猛然拔出他的佩剑,颤巍巍指向了王娆后心。
周围弟子见状,一个个头痛万分。
两人一个是大剑师王越新结交的异性兄弟,一个是大剑师的宝贝千金,不论向着谁,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个年级稍长的武馆弟子上前一步,对王娆道:“娆儿,此乃你父亲结义兄弟,你拔剑相向,有悖于伦理纲常。快快把剑放下来,莫要铸成大错。”
王娆梗着脖子,倔强道:“马裹师兄,此子辱我太甚,我决不轻易饶他!”
张忘幽幽叹了口气:“别闹了,真把我吓尿了,咱俩面子上都不好看。”
王娆冷不防听他冒出这么一句软话来,脸蛋儿再也绷不住,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美丽双眸,瞬间笑成了两轮弯月。
张忘见她泄了怒火,重新硬气了起来:“笑归笑,把剑拿远一点儿,割伤了我,我叫你爹倾家荡产来赔,你信不信?”
王娆多少出了口恶气,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找王越告状去了。
张忘恢复了自由,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对犹自举着一把大剑的豆子说道:“她欺负我就行,我欺负她就要挨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长大之后,不会也这样吧?”
豆子将大剑不好意思地还给那名武馆弟子,跑到张忘身边,揪着他的衣袖道:“哥哥,我们快走吧,这姐姐太凶了。”
“就这么走了可不行。”
张忘摇摇头:“一来我要给王越面子,吃他这顿酒宴,二来我要等那王娆跟我赔礼道歉。”
豆子皱眉道:“那位姐姐的性格,一点都不像是个会道歉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跟你道歉呢?”
张忘无可奈何地一笑,自嘲道:“百姓们过年时要杀猪吃肉,平日里自然会对猪好一些,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王娆气呼呼地找到父亲王越,壮着胆子问道:“爹爹,你为何要那无耻之徒结为异性兄弟?”
王越惊讶地看着她:“无耻二字从何谈起?”
你才认识他几个时辰,就一眼看透了他无耻的本质,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王娆想起张忘叫她侄女时的可恶样子,羞恼道:“他欺负我。”
王越哑然失笑:“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不欺负她就算他运气了,他怎么欺负得了你?”
王娆闻言更是羞恼,跺脚道:“爹,你到底向着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