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泉也没有反驳,温言道:“简小姐说了,少爷要时常露露面的,这样别人才不会将少爷忘记了,也不用说什么,说什么都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一言不发更显得内敛和自信。”
停了下补充道:“注意点表情就可以。”
叶非再抿了一口茶,略微出神了一会道:“你说,她哪里来的胆量和谋略,一个练气后期修士,连筑基都还没有。”
叶水泉沉吟了一会才说道:“简小姐行事环环相扣,有时候真想不到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她做了,似乎也不奇怪,好像也正在天时地利人和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叶水泉又道:“少爷若是不愿意出去,那就给郑皇请安去吧,少爷都做了什么,怕是皇上都心中有数。”
叶非想了一会,站起来,“先给父皇请安去——怎么现在去?”
叶水泉笑着,微微有些得意道:“郑皇才见了太子,只有半刻钟不到,太子就黑着脸离开了。”
叶非也笑了,“父皇心情必然不大好。”
两个人互相看着,笑了起来。
他们,谁也没有想过在郑皇面前隐瞒什么,甚至郑皇要是开口询问,还会原原本本地回答,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这二十多天,他们都在皇宫里,在郑皇和大皇子眼皮子底下,而这二十多天,他们也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有朱雀堂在外边,还用他们做什么?
但有时候不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比如说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郑皇面前,就是提醒郑皇,有人曾经做了什么,而他们也曾经做了什么,当然,都是曾经。
只是结论不同。
一个大权在握,却如此狼狈,被全郑国修士质疑,一个只是落魄皇子,却可以在不动声色中,将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究竟谁更胜任太子之位,该是高下立判。
而叶非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大比方案。
当然,谁都知道大比方案是他提出来的,也知道最后这个大比是谁操办的。
“父皇。”叶非站在郑皇面前的时候,注意到郑皇并非想象中生气。
“坐,”叶浩然出乎意料地和气,“这次练气修士大比,外边的谣言穿得沸沸扬扬,你听说了吧。”
叶浩然查看着叶非的表情,好像要在叶非的表情中看到倪端。
“听说了些,但都是谣言,大比内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大比结束之后,谣言将不攻自破。”叶非的说法和叶真的一致,但显然,二人以为的结论不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