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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时候,凌泽秋准时出现在了茶室。汤震业似乎知道他要来,正一个人悠闲地品着茶。
见凌泽秋故作镇定地站在门口,汤震业笑着招徕他过来坐。凌泽秋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汤震业对面。
茶艺师娴熟地用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人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两人的面前。
茶艺师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
凌泽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尝尝。”汤震业打断了他的专注。
凌泽秋轻抿一口,低头浅笑。
“天然清香,幽雅飘逸,汤色碧绿,滋味清新刺激,清新爽口,是明前采摘的龙井,莲心茶。”他无风无雨的说道。
“有见识。”汤震业也端起一杯煞有介事地品尝。
喝过茶后,汤震业并未问及凌泽秋的来意,而是与他闲话家常。
这是不正常的,自己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此人对他像是许久未见的长辈一般,再耗下去估计也是徒劳,凌泽秋决定切入了正题。
“你认识我父亲吗?”
“当然认识,我们在西伯利亚铁路上一起工作了两年多的时间,你父亲是个很完美的人。”汤震业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在那条铁路上做什么?”凌泽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运送资源。”
汤震业顿了顿又说:“煤炭、石油、天然气、矿产诸如此类的。”
“你们当时是在为国家办事吗?我怎么记得我爸爸是商人。”
“我们为凌家办事。”汤震业掷地有声的说。
“为凌家?”凌泽秋感到了震惊。
“这不可能!那些资源是国家的命脉产业,怎么可能会由私人来运输呢?”凌泽秋的心在震颤。
“你说的很对啊,的确是国家垄断的,但是,只要有百分之零点零壹的能源能够由私人经营的话。你说,有没有人愿意为了这个拼上性命?”
凌泽秋的心吓的提到了嗓子眼,别说是零点零一了,就算在小数点后再加上三个零,这种暴利也是会让人疯狂的。人们对于财富的渴望在任何时代都是不会改变的。
“你是说凌家拥有着合法的经营权吗?”凌泽秋的声音开始颤抖。
“当然不止凌家,利于均沾才能有效稳固地位,你说对不对?”汤震业嘴角邪恶的一笑。凌泽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
“我们凌家……这不可能……我爷爷一向俭朴……”
“你们凌家的显赫,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汤震业打断了他的话。
“抓住了西伯利亚资源区这块肥肉,想停止的话,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