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洵只付出了一点很小的代价,就既解决了借道的事,又解决了一个隐患。
第二天,顺顺利利地带着七万大军,从西戎南下,途径阳平郡,直奔燕山堡。
此时的京城,众多权贵刚刚收到北戎草原上的军情奏报。
他们的情报比嘉佑帝那边要晚上许多,却已经确定慎亲王率领大军往东方向来了。
众人顿时慌了神。
“慎亲王班师不回肃城,而是直接往东南而来,必定是意在京城!”
“陛下如此大张旗鼓地制造震天雷备战,慎亲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据闻慎亲王那边叫做大炮的武器,能直接伤敌于三里之外,这哪是震天雷能比的,陛下这一仗必输无疑!”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立刻上书于陛下,与慎亲王和谈!”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直接写了一本奏折,由众多权贵签名印章,第二天早朝将这折子当面呈给嘉佑帝。
肃穆的朝堂上,左相率先出列:
“陛下,臣等有事要联名启奏!”
嘉佑帝锐利的双目一眯,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左相当朝这样说,他不可能拒绝。
“呈上来!”
看到折子上所写的内容,嘉佑帝当即就变了脸色:
“大胆!”
左相,武安侯,醇亲王,江南世家的领军人物,醴河平原豪强在朝中的高官,全都跪了一地,齐声道:
“陛下,请以大局为重,以万民生计为重,与慎亲王划江而治!”
嘉佑帝气得脸色铁青。
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拔除了中风的隐患,只怕都要立刻厥过去。
如今的场面,简直是他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
满朝上下那么多重量级的官员与权贵,在他与李洵对上的时候,竟无一人看好他。
他们都觉得他与李洵开战就会输,这才还没开打,就迫不及待请求他与李洵划江而治。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朕是父,他是子,一个不忠不孝的叛贼,有什么资格继承江山!”
“尔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也不给众人辩解道机会,直接道:
“谁敢再胡言乱语,直接以谋反论处!”
对上嘉佑帝满是杀意的目光,见风使舵的权贵豪强都只能偃旗息鼓。
他们在朝中再有分量,也身在嘉佑帝绝对掌控的京城,真惹恼了嘉佑帝,也只能血溅当场。
更何况,嘉佑帝还手握那么多军队,真要独断专行,他们根本无法直接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