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哭笑不得,看着两人道,“良儿你若是困了便先去睡吧,我跟晏均说点事。”
潘玉良瞬间紧张起来,嗑睡也不见了,她侧着身子对着沈晏均,坐在上位的沈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坐在她对面的潘如芸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沈晏均好想着大概是今日潘夫人的那番话让她没了安全感,他捏捏她的手安抚她,然后道,“娘有事说便是,良儿前几天做了噩梦惊着了,这几日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哪里敢先睡。”
沈夫人一愣,“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瞧瞧?我说怎么看这两天你们越发的粘乎了。”
沈晏均笑笑,“娘想要说什么事?”
沈夫人叹口气,“既然如此,你们便先回房休息吧,晚饭我让人送到你们房里。”
沈晏均问,“母亲不是说有事要说?”
沈夫人道:“这事也不急,日后再说。”
沈夫人本来想跟沈晏均说说,让他晚上去去潘如芸的房里,现在看来最近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反正也等了十来年了,也不差这一会。
沈晏均牵着潘玉良回了院子,等回了房,沈晏均问她,“可要先睡?”
潘玉良摇摇头,伸手抱住他,把脑袋靠在他怀里。
沈晏均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她平日里根本不会在长辈们说话的时候故意拉着他说什么,潘夫人的那番话是真伤着她了。
他一方面既高兴,高兴她心里已经把他看得这样重了,潘夫人只一句想让她离府的话,她便这样难受了。
一方面又觉得心疼,他跟潘如芸之间,她到底还是有芥蒂。
因为晚饭还没吃,沈晏均便也坚持,只抱着人在椅子上坐着,想着什么事。
晚上潘玉良吃的也少,她中午就没怎么吃,晚上还是被沈晏均强塞了一些东西。
她这样沈晏均十分心疼,“良儿,你这是故意让晏均哥哥心疼吗?”
潘玉良抱着他,万千思绪飘过,最后只说了句娇气万分的话,“就是要让你心疼。
自沈晏庭生日过后,整个司令府的人就发现潘玉良格外的粘沈晏均了,虽然以前也粘他,但也没现在粘,几乎是走哪跟哪了。
潘如芸有时候想找她说句话都寻不着机会。
沈晏均也纵着她,去哪都牵着,吃饭喝水都顾着,沈司令不管,沈夫人也当看不见,潘如芸更不会说。
只有沈晏庭偶尔实在看不下去,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还发着感慨,“娶个夫人也太累人了,瞧大哥,都快成老妈子了。”
他那同学的事情,流言蜚语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没有再去学堂了,她家里借着养病的借口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同学们也不再嚷嚷着要讨什么公道了,老师也不再提及,好似在他们身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似的。
沈晏庭心里也渐渐把这件事慢慢淡化,终究还是别人的事,不痛不痒,很快理淡忘了。
晋城的人又了新的乐子,也不常说陈家少爷跟元家小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