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给夏宏远做了好几年的助理,酒量是有一些的,可也架不住被人这么灌,于是很快就喝得有点高了。可众人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吃完饭后又硬架着他去唱K。苒苒本想着偷偷溜了,不承想却被人揪住了,只得一道跟着过去。
等大伙在KTV里玩尽了兴出来,时间已近夜里两点,除了几个酒量实在是好的神智尚算清醒外,其余的人都是醉得七倒八歪,连直线都走不了。苒苒也被劝着喝了几杯啤酒,一时只觉得头有些晕,正发愁着要怎么回去,就被人糊里糊涂地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一个清醒的配上两个喝高了的,苒苒你没怎么喝酒,负责把这两个醉鬼送回家。放心,车牌我都拍了照,没事的。”同事笑着说,顺手又塞了一个人进车里,正是醉得神智都没了的陈洛。
前面的副驾驶上紧接着又被塞进个醉鬼来,同事已经在交代出租车司机要去的地址,又嘱咐道:“师傅,您受累,送他们回去,路上慢着点。”
苒苒还没来得及反对,车子已经开了出去。拐弯的时候车速快了些,惯性晃得旁边的陈洛一下子栽倒在她身上。她被砸得闷哼了一声,忍不住暗骂:“这事真是太邪性,为什么每次都是她送醉酒的陈洛回家。”
陈洛整个身体都倚在了她的身上,不言不语的,倒是挺安静,可前面的那个同事的嘴却是一刻都不得闲,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嘟囔什么。司机听了两句就笑出声来,与苒苒说:“这哥们儿喝成这样了都不忘向老婆赔罪呢,平时准一妻管严!”
苒苒笑笑,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司机师傅却是健谈,一路嘴不停歇地说着,从当前国际形势一直侃到最近的市井奇闻,正讲到当前经济危机对中国进出口企业的影响时,苒苒前座上的同事手机响了。那同事早就醉大发了,只知道对着手机“喂喂喂”的瞎喊,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司机师傅于是建议苒苒:“姑娘,我建议你帮他接一下电话,也好叫他们家人出来接他一下。”
苒苒也正有此意,干脆把一直靠在她肩上的陈洛往旁边一推,探起身子把同事手机夺了过来。电话果然是同事媳妇打过来的,正在电话里着急呢。苒苒简单地和她说了几句,问清了具体的地址,这才把手机挂了,塞回到同事的衣兜里。
待把人送到地点,同事的媳妇已在楼下等着了。苒苒下车又帮着把人架进了电梯,这才喘着粗气地回到车上。司机师傅神采奕奕地说:“嘿,多亏你车上还有一个。你注意没,刚才那哥们儿的媳妇还往车里扒头呢,要是你一个人送他回来,这哥们儿回家准得挨审。”
苒苒愣了一愣,突然就很好奇,这都快半夜三点了,这师傅精神头怎么还这么足呢。
接下来就是送陈洛。他倒是一个人住,不怕有人误会。可问题又来了,陈洛身高一米八多,虽然瘦削,但骨头架子在那里摆着,就苒苒那小身板还真没法一个人把他弄家里去。最后还是司机师傅看不下去了,下了车说:“来吧,我好事做到底,帮你把他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