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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美少妇乌塔的感谢（第2页）

“要去万国了吗？”

山治吐出了一口烟圈。

他可是记得，文斯莫克家族，集体都投降了万国，成为麾下的一员。

山治抬起头，还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蕾玖。

整个文斯莫克家族，除了蕾玖这个姐姐给了他温暖，至于其余的那些家伙……给山治留下来的只有冰冷的无情。

山治一路上走来，面对老沙，面对神艾尼路，面对cp9，面对大熊，面对明哥，他曾经全身被电焦，曾经被打断过五六根肋骨，但在这之前他从未表露过恐惧。然而当见到自己的亲哥哥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所谓的父亲和家族只给他留下了惨痛的记忆，持续二十年的惊惶和恐惧，有些卑微扭曲的性格和牺牲癖，难以摆脱的心理阴影。如果没有遇到哲普……

来自兄弟的殴打辱骂，来自父亲的冷漠轻贱，限制他见自己的母亲，将被戴上铁面的他拘禁在地牢，让他去面对“一点也不温柔”的大海，任其自生自灭。

虎毒尚且不食子，如果不是无情谁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谁会给自己还活着的孩子办葬礼？谁会巴不得自己的兄弟死去？谁又会给自己的儿子戴上枷锁，送去给一个发了疯连亲儿都能杀的疯婆子入赘当女婿？

山治回忆了一会儿：

“算了，懒得去想那些家伙。我已经不是那个弱小到只能够任由他们欺凌的小孩子了！再见的话，如果他们做得过分了，看我怎么踢他们就完了。”

蕾玖走了过来，替山治整理了一下西装，笑道：

“山治，要回家了，期待不期待啊？”

“文斯莫克家族，不是我的家。”山治指了指万里阳光号：“这里才是我的家。”他再指了指路飞等人：“这些才是我的家人，当然，勉勉强强加上一个人，至于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一些陌生人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别这样嘛。”蕾玖道：“父亲他们现在已经改变很多了，你到了万国就能见到了……”

“或许没有以前那么可恶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生物而已罢了。”山治说道：“我不觉得我跟他们，会有什么共同语言。”

对于伊治三兄弟而言，他们根本就没有“爱”、“共情”一类的感受，这是写在他们生命设计图里的诅咒。他们脑中就是这种程式化的推理：（幼）弱=文斯莫克之耻=父亲不要他=父亲想他死=我们可以往死里揍他；（成）海贼=变强了一点点的穷酸垃圾贱民=跟以前没差的文斯莫克之耻=父亲的工具=除了联姻以外毫无意义=我们稍微收敛点揍他。

而对于伽治来说，别说山治了，他对哪个孩子都没有爱。他的理想很远大：复兴杰尔马，再次称霸北海，为此他宁可把自己的孩子感情抹除、改造为非人的怪物。志在千里的人眼前除了他自己以外，甚至可能包括他自己，都是可以牺牲的筹码。如果没有山治能当祭品那么他会拿蕾玖去联姻，不然就是勇治，再备选尼治，再是伊治，可能迫不得已自己也行。在他狭隘的眼界里，“四皇的帮助”对他的理想来说太必要了，他已经穷途末路到即使就此沦为傀儡都无所谓，只不过实在没料到人家是直接要杀鸡取卵。

再说山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后。那个叫做一报还一报，也就是之前在被大妈团枪指头时伽治说的“黑道也有黑道的道义”。若无你相救，我本就会死在茶会的枪口下。那么当你陷入绝境，我理应舍身相救还你一命。无论你走黑走白，只要是做人就得有欠有还。用山治自己的话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尊严”，欠谁都不能欠这个家族之耻的，太没面子了。

而给山治的隐形黑战衣。大概率是代表他们对山治有所改观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认定是：山治是个“失败品”，没有被改造的超能力，配不上杰尔马的科技，文斯莫克的姓名。所以即使有这个东西我也不会给你，因为你就是个垃圾，给你就是鲜花插牛粪上。

但是现在你牛逼了，你还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如果这我还不认你，这太扯了。说白了还是刚刚的道义论，新世界不是都兴结拜吗？就这道理，我认你姓文斯莫克了，把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赐给你了——他们必定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沾沾自喜，心里还是高他一头。

蕾玖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她也知道，父亲和三个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始终还是把他们当做亲人，她会包容，不过她自己也明白，这大概率跟她其实没有吃过伽治和伊治三兄弟没什么苦头有关，而山治的话……那就是被欺负的太惨了，简直就是被往死里整啊，也就是山治命硬，能够活下来了，要山治去过上父慈子孝的日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你不想见他们，那就不见了吧。”蕾玖笑了笑，说道：“或许你也见不到，现在父亲整天跟着贝加庞克博士去做实验去了，即使是我，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他的人影，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就最好了。”

山治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老实说，小时候恨过、怨过、诅咒过，不过，随着后来他遇到了哲普，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不恨伽治他们了，他已经看开了。过去无法抹消，未来可以再演，那么对双方来说都最好的选择就是，相闻，相望，而老死不相往来。

“你遇到一群很好的家人啊。”

蕾玖看着傻兮兮，搭着肩膀，一起跳舞的路飞、乌索普、乔巴，不由得笑道。

和这样的沙雕待在一起，一定永远不会寂寞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