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的这个新年过的还算热闹,定北王如今倒是万事不管,一味的寻欢作乐,颇有点像那一位风流成性的升王爷靠近的意思。
府里没有了郭侧妃,秦王妃母女的日子过的逍遥起来。
到了开春的时候,离院的梨树发出了嫩芽,那淡白色小花开在那褐色的枝干上,点点花蕊浅睡在白玉般的花瓣里,晶莹剔透,宛若少女的皮肤,轻轻一弹,便要弹出水来脆弱而又惹人怜惜。
沈幼瑷的肚子越发大了,太医说产期就在五月中旬。林嬷嬷和这些丫头个个紧张,唯恐沈幼瑷出了一点差错。
这一年开春,就是圣上迎娶新后的大典,如李暄所说,那位新后果然就是镇国府的那位秦明珠。
沈幼瑷没有见过那位秦明珠,只听那一天李媛回来抿着嘴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绿萼把从外面听来的消息说给沈幼瑷说。
“诚意伯可不敢说什么呢,我听说他们家的那个嫡幼女跟礼部侍郎家的幼子定亲了,宫里的那位娘娘连皇长子的抚养权都没有,皇后娶回来后,他就把皇长子送到了皇后宫里,只是这是长非嫡的,有是养在皇后宫里,皇长子以后的身份可就尴尬了。”绿萼感叹道。
连绿萼都看的出皇上这样做不妥,那位新皇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他这样做倒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要是以后那位皇后有了嫡子,还能容的下皇长子。
“这几天,那位欣姨娘可是还在闹。”沈幼瑷摸着小腹问道。
“可不是吗,她可从来没消停过,这几天不知道又出什么事情了。整天打发那个丫头往外面走,那身边的那个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世子妃,你也太惯着她们了。”绿萼道,“瞧她们吃的用的都快比主子你尊贵了,好在她在怎么闹腾,小王爷可从来都没有进过她的院子。”绿萼说到这里又得意的扬了一下眉毛。
唐采欣自失去了孩子之后。又受了凉。那太医说她以后子嗣艰难,从此,唐采欣就像失了魂魄一样。整日吵着要请名医还要珍贵的药材,所幸这些东西王府里都有,沈幼瑷只点点头便让人把这些全送到了她的院子,但是李暄却不去见她了。就连她在路上堵着李暄,李暄也从来没有个好脸色。久而久之唐采欣似知道自己失宠一样,不仅在府里找了两个貌美的丫头做通房,还去外面找了几个少见美人来,这些天。府里面闹腾的可热闹。
沈幼瑷只让韦漪看着让她们莫闹出事情来,其余的事情就像不在意一样,一应东西从来就没有少过那些人。但偏偏李暄却觉得苦不堪言,每日只要到家门口就被一群美人缠上了。沾了一身的胭脂香味,也不敢让沈幼瑷闻到,都是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之后,才敢去见沈幼瑷。
“我听说昨儿昨儿王爷不是收用了那个叫妙玉的丫头了。”沈幼瑷道。
唐采欣找来的丫头都是清白的身子,沈幼瑷估摸着都是给她生孩子的。那些丫头青春年少的到了王府里,小王爷不待见她们,自然把主意打到定北王身上。
“是啊,欣姨娘脸色拉的老长,杯子都摔了一个,不过她这套对小王爷没用,要是她还选丫头进来,便宜的可是咱们王爷了。”绿萼眯着眼睛调笑道。
如今那位欣姨娘在蹦达也飞不出她们世子的妃的手心,她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给王府里添写笑料罢了。
唐采欣的处境确实不太好,她进了府里处处要银子,而她的份例只有那么多,沈幼瑷吃的用的没少多她,独独这月例却跟那些姨娘是一样,她带进府里的那些银子现在差不多花的所剩无几了,那些丫头也都是她花了大价钱买过来的,唐采欣试图跟那位神秘的叔叔联系过一两次,但是自她小产后,那位叔叔送了一笔银子过来,从此在也联系不上了。
唐采欣每日琢磨着怎么挽回李暄的心,这一日日,李暄就像把她忘记一样,唐采欣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起来,而这时候的芹儿在联系不上自己真正的主子时,对着一位深闺中的欣姨娘也生了离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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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院的主仆正聊着京城里发生的新鲜事情,这时候门房有婆子来报,“楚太太来了。”
沈幼瑷唇角勾了一下,“让她进来,绿萼你去泡茶。”
这一位楚太太就是沈幼嫣了,她当初跟沈幼晴偷偷换了亲事,连三朝回门都没有回来,但是自从沈幼瑷嫁到了定北王府,她随着送了一份礼,有事没事的来拜访一下沈幼瑷,两人的关系到融洽起来。
沈幼瑷对这一位识时务又懂眼色的本家庶妹,感觉还是不错,也有时回一些礼送到楚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