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抱着纸片儿一路狂奔,刚拐上大道,就远远的看到赵老爹正领着三个孩子在新开的地里拔草。
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三月初的青源气温已高达二十度以上。向家新开的地薄,又是常年杂草丛生,雨后草蹿得比粮食还快。
“叔!叔!!”赵大边跑边喊,路边的坑洼处还残留着不少积水,随着赵大的奔跑溅起不小的水花。
大蛋第一个发现赵大,“姥爷!快看!!”
赵老爹立马起身迎了上去,孩子们也呼啦围住纸片儿,见它奄奄一息的样子,大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赵叔,它咋啦?!”
赵大咬牙恨道:“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使坏,拿毒包子药了!”
“快,”赵老爹急急招呼着赵大往家走,“我去套车。”
隔着篱笆的刘氏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状,她也赶紧帮着赵老爹一起套车,兆筱钰闻声也从屋里出来,“咋回事?”
赵大又将刚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兆筱钰皱眉,“赵大哥,你这两天跟人起口角没?”
这话把赵大说的一懵,他寻思了片刻,肯定道:“没有。”
“老。。。阿福呢?”兆筱钰喊老颜喊习惯了,一着急差点就顺嘴秃噜出来。
“进山了。”赵大见兆筱钰的脸色瞬间变了,心底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兀的一拍大腿,“这两天后半夜它老叫唤,我出来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还信着是下雨从山里钻出。。。”
“调虎离山!”兆筱钰暗恨这个没有GPS和卫星电话的时代,“这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你进山!”
赵大脸色煞白,“那阿福他。。。”
四人马上联想到向梁和老宅,难道他们。。。!
赵老爹一把搂过纸片儿,“你赶紧去找阿福,我替你把它送过去!”
“嗌!”赵大环了众人一眼,撒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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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金手中握着一根粗重的棒子,得意洋洋地俯视着颜傅,“啐!狗杂碎,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在爷手里的这天!”
颜傅抬头,这一幕特别的视角让他的记忆和向福的记忆奇异的重叠在一起,分隔成子母画面,一边是向金从小到大欺负向福的情景;一边是野狼战队在中印边境遭遇伏击,队友们掩护着他撤退,相较于那帮凶悍的陆空特战员和爆破狙击手,他这个技术工种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渣。
颜傅冷冷的盯着向金,“这陷阱是你挖的?”
向金顿觉后脊梁一阵发寒,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他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从山里下来一头狼,那狼眼就跟现在向福看他的眼神一样。
不不不,向福的分明更吓人!
向金退后又觉丢人,顿时恼羞成怒,“你他娘的瞅啥!”骂完就抡起手中的棒子朝颜傅的脑袋猛砸下去。
但这一棒下去之后并没有出现向金意想中的效果,他定睛一瞧,只见颜傅竟牢牢地抓住了棒子的另一端!
颜傅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向金拿的是一截小腿粗细的树干,他正待发力,却听见不远处又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他娘的还跟他墨迹啥!”
向银抱着树干滑了下来,他手里攥着一把铁锹,等他跑过来,二话不说,举起铁锹就狠狠地砸向颜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