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嗷呜,痛死我了……”
“到底是这儿更痛,还是那儿更痛?”
“呜,都痛……救……救救我……”范氏痛得湿了鬓发,身子虾一般曲了起来,面青唇紫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夏初七抿了抿唇,“庸医害人啊。”
范从良接上,“楚太医,此话怎讲?”
“治恶疾,得对症才能下药。你家小娘薄白苔,脉细数,本是急产时损伤软产道所致经脉破损,下血不止,应为失血伤阴之症。当益气养血,生继经为上,却被施以血瘀之症,如何能治?”
“这这这……哎呀!”范从良似信非信,却也装模作样的痛哼一声,一个窝心脚踹在仆役身上,“竖子可恨,叫你请的好郎中,误了我女儿。”
“范大人,毋须惧怕。”
夏初七心知但凭这几句话便要取得他的信任,自是不可能,好歹也得露上两手才行。
要换到现代,范氏这样儿的情况,当务之急便是先输血止血。可如今,哪有这今,哪有这条件?
慢吞吞从医箱里取出一套银针来,她凝神片刻,抬起范氏足踝,扎向她足上的大敦穴。
在此穴位上施灸,是止住女人子宫出血的最好办法,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不过片刻,那范氏的脸色便有了明显好转。
“血,好像,止,止住了。”
又装腔作势的在她身上蹂躏了一番,夏初七玩得尽兴,范氏也越发兴奋起来,“爹,娘……女儿,女儿觉着好受多了……”
“神医,神医啊!”哭着喊着,屋子里哗啦啦便跪了一地。
“晋王殿下千岁……叩谢殿下千岁!”范从良也不知是真心感谢赵樽,还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朝着驿站的方向跪拜着“咚咚”便是几个响头,那声儿大得,估计比磕他亲娘还要利落。
夏初七心里冷笑,脸上却笑眯了眼儿。因了自家的字儿太丑,又懒得动笔,她便让范从良坐在案前,只轻松地随口一念,“炙黄芪八钱,乌贼骨四钱,生熟地各三钱二分,炒黄岑三钱,三七末一钱三分,草河车八钱……服三剂后,我再来为娘子调补。”
“多谢楚太医赐药。”
在范氏一家子的千恩万谢中,夏初七退出了宅院。刚过仪门,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兰秀才。
“你……”
兰秀才瞧见是她,也是大吃一惊,可得知情况后,也没有失了礼数。
“楚太医今日之恩,兰某来日定当相报。”
原本就没有安好心的夏初七,受不住这么多人的感激涕零,客套的虚礼了一番,等兰秀才转身离开,突然压着嗓子望向了范从良。
“范大人,有句话,楚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从良又是扛手又是作揖,“楚太医但说无防。”
邪歪歪牵唇一乐,夏初七冲着兰秀才的背影挤眉弄眼了一下,“楚某前些日子不巧听了一个趣事儿,范大人你衙门里的马捕快之妻刘氏,好像与你家三女婿……呵呵……”
她不说了,范从良呀了一声,却心领神会,“不清白?”
轻咳了一下,夏初七颇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刘氏与你家女儿交好,在楚某家乡,这种关系称为‘闺蜜’,所谓‘闺蜜闺蜜,抢夫利器’g呵呵……范大人,楚某告辞,你只当我多了一句嘴。”
话递过去便行了,夏初七不再多说。那刘氏猥亵了她家傻子,她回这么一记重拳足够了。不管范从良心里信还是不信,总得卖她几份薄面儿。因为她的薄面儿,便是赵樽的面子。说白了,她今儿在这县衙里,一面卖的是医术,另一面便是“狐假虎威”了。不过,她心知通过此事,“扑烂”的第一步“请君入瓮”已经达到了预期目的。但药不能一次性下得太猛,接下来的事,得过两日等范氏的病情有了好转,再续不迟。
拿着从范从良那里刮来的一百两酬金,坐着小驴车,她舒舒服服地哼着小曲儿返回驿站。在很朴实的为自己贴上了n……个牛逼的标签后,她只觉微风习习,通体爽利。可小驴车还未到驿站,远远地便见城门口有一辆造型别致的马车正往里驶入,瞧着那飘飘黑旗上的字儿,她心里骤然一惊。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吖,东方青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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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龙人妈】姑凉,升为解元!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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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初七:忻娘,你这么批塞,你们家十九知道吗?
初七(翻白眼儿):我家没有十九,你们全家都十九。
二锦(扛手鞠躬):谢谢,我又长小了好多岁,好批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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